他,若不是刘万芳最后收养了他,他早就死了。
大烟袋与刘万芳生活了八年,八年间,刘万芳待大烟袋跟儿子一样,并且将自己的一身知识尽数传给了大烟袋。只是刘万芳当时已经洗手不干了,所以并未教大烟袋倒斗方面的东西。大多时间,刘万芳都在教大烟袋眼力。大烟袋也真聪敏,得了刘万芳的真传,看人看物,十拿九稳,绝不出错。
1963年,有一天,刘万芳匆匆忙忙的回到店里,在店里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灰色的包袱。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黑驴蹄子、摸金手套、盘山绳、洛阳铲等盗墓的工具。大烟袋当时已经十四岁了,见到刘万芳拿这些玩意出来,便要刘万芳带着他一起去。不过刘万芳当时脸色并不好,只是让大烟袋将店里看好,说半年之内,他没回来,就不用给他备碗筷了。大烟袋问刘万芳去哪,刘万芳只留下黄河二字,便消失在大烟袋眼前。
从此,八面太岁刘万芳就再也没有回过北京,大烟袋也再也没有见过他。八面太岁的英名,在江湖中,也渐渐被遗忘。大烟袋后来托人打听,1963年之后,刘万芳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留下一丝痕迹。大烟袋是刘万芳的干儿子,刘万芳当年曾经帮过南北两派的大忙,摸金校尉和掏沙神将都欠着他的人情,提起八面太岁,哪个不给点面子?于是大烟袋凭借刘万芳留下了的路子,在北京城中,也混得风生水起。
时间再次回到了现在。大烟袋提溜着他的大烟杆,哭得稀里哗啦的,胖子被吵烦了,一把扛起大烟袋,就往外面走。一路上,许多人看着胖子和大烟袋,都以为遇上绑匪了,暗道现在的绑匪居然这么嚣张,扛起人大摇大摆的就走。回到明宝轩,我也在大烟袋的铺子里睡下了。第二天,迷迷糊糊的被胖子给叫醒了。
“死胖子,大清早的你吃错药了?”我一看表,居然才八点钟,气得骂道。“哎哎,别睡了,把衣服穿好,洗刷干净。胖爷带你去销赃”胖子捧着八重宝函,眼睛都快落里面了。“沈爷,把这身衣服穿了,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做的”大烟袋丢给我一套西服,我一看他,也穿得个人五人六的,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就是脸老了点。
我慢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和胖子坐在大烟袋的宝马上,大烟袋一边开车,我一边问道“不就是卖个东西吗,你们去就行了,还叫上我干嘛?”“胖爷可是好心啊,卖了钱有你的一份,你看大烟袋积极得,跟过年似的。胖爷叫你出来,也是让你长长见识,看看北京城”
“去就去,有必要跟相亲似的打扮吗?人家是买古董又不是买人”我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昨天喝的酒,到现在也没醒。大烟袋握着方向盘,老脸一开,赔笑道“沈爷,若是卖个其他人,马马虎虎的就行了,让买家亲自来找我们都不为过。但我们这次是去陈家做生意,不打扮好点,恐怕门都进不去”
盗墓发展到近代,已经由门派和组织演变成了家族。不过现在完整的古墓已经很少了,这些家族,大多数是做倒腾文物走私这些生意。盗墓界的两大家族,北陈南孙,是倒斗界最大的两个家族。北派摸金校尉中,陈家势力最大,家族供奉着摸金校尉的圣物发丘印,是北派的领头羊。摸金符历朝历代都有仿制,但唯独那枚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发丘印,自古以来就没人敢仿制过。
南派孙家,起源于宋朝,祖先曾效命于刘豫和杨琏真迦,是南方最古老的盗墓家族。整个南派的掏沙神将,有一半都是孙家的,整个南方地下文物交易,有一半以上也都是孙家的生意。提起北陈南孙,没有哪个敢不给面子。也难怪胖子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面对陈家这尊庞然大物,也收敛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