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和余生与娄内干一同离开了大昭寺,玄慈亲自将三人送到了寺外,一直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
“看风水,没有了双目想来风道友的道行也只剩下了一半,倒是他身边的那个怪童,丑陋的外表之下却透着不凡。”呢喃完之后,玄慈返身回到了大昭寺。
娄内干回到了平阳巷,带着老瞎子和余生一起。
许久未见到余生的昭君很是欢喜,趁人不备将余生拉到一旁询问余生这几日都去了哪里,可是躲着在她,不愿与她一起玩耍。
余生一个劲的摇头说不是,只是陪师傅去拜见了几位高人。
娄内干回到平阳巷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娄府之中,第二日一大早,赵氏的轿子便落在了宅门之外。
本就心中烦躁的娄内干被赵氏堵了个正着。
可碍于赵氏是长嫂,又是奉了几位老夫人的意思而来,娄内干也不好发火,只能推脱说近来实在繁忙,北方大旱,自己还得去田中查探为由匆匆的带人离开了平阳巷。
几次三番上门都未完成老夫人所交代之事后,赵氏心中也腾起了怒火,可想到自己先天不足的丈夫之后只能将怒火压下,转头找冯氏,希望冯氏能劝解一下三弟,好早日为娄家续下香火。
赵氏的来意冯氏心中明了,却没有拒绝,只说自己会尽力劝慰夫君,至于到底选谁还得看夫君的意思。
赵氏一脸不悦的离开了平阳巷,昭君看着赵氏离去的背影使劲的吐了吐舌头。
从玄慈那里意外得知老瞎子竟然是懂得风水之道的高人之后,娄内干对老瞎子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不少,每日忙碌完之后,都会回府向老瞎子请教一番。
“敢问前辈,七上八下何解?”
“象不同,意亦不同,用于命理多为转折之意,亦是起伏之意。”
“转折,起伏?难道玄慈大师意指我今年会有大的转折?而且会是在七八月不成?”娄内干心中嘀咕道。
玄慈的几次告诫,都先后得到了应证,所以娄内干心中很是敬重玄慈,得知其年初的禅语中意境之后,娄内干将南行所贩的货物悉数在几日的时间转手给了城中的商贾。
教授昭君的郭老先生因为上了年岁的原因,所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隔三差五便会歇息几日,如此一来,娄家大小姐便有更多的时间让余生陪她玩耍。
看着一天天长大的昭君,学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娄内干心中着实不忍,而自己又急于再次南下,所以只能恳求老瞎子在自己没有给昭君寻到合适的先生之前,先教授一段时日。
对于娄内干的请求,老瞎子满口答应了下来,并让他放心,自己一定会尽力教授小姐识文断字。
两日后,没有片刻喘息的娄内干再次带着冯氏等人的牵挂离开了平城。
老瞎子就这样成为了昭君的先生,与其他先生教授方法不同,因为双目失明的原因,老瞎子命余生找来了一堆黄沙,以棍为笔,教授昭君识字。
除却每日教授昭君认字之外,老瞎子还会对昭君说一些她完全不懂,甚至感觉莫名其妙的话。
昭君有些无味的听着老瞎子的讲诉,可身后的余生却是一脸的全神贯注,眼中更是神采奕奕。
柳氏自从上次勾引娄内干的好事被昭君破坏之后,便像换了个人一般,在无人的时候,经常看着昭君发呆,穿着打扮也明显与以往不同,时不时会置办一两件新衣,将自己凸翘的身体显现出来。
特别是夜深人静昭君睡熟之后,会偷偷的拿出那件荷花图案的棉衣对着镜子一次次的比划,偶尔还会翻出箱低的胭脂之类的涂抹在脸上,摆出一些让人口干舌燥的动作。
柳氏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冯氏的眼睛,但想到柳氏是孤寡之人后,冯氏也释然了不少。
可春秀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柳氏肚子里定憋着幺蛾子。
“夫人,奶娘一无男人,二无相好,却隔三差五便穿新衣,我看见她怎么那么来气。”春秀不满的说道。
“奶娘也是可怜之人,世间没有可依靠之人,就随她去吧。”冯氏淡淡的说道。
“可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做为,妖里妖气的,夫人一年才添两件新衣,而她都快一个月一件了。”
“都说了她没有依靠,也没有牵挂,你怎么还这般喋喋不休。”
“反正秀儿就是看她不惯。”
“好了,她又没有得罪你,你又何必与她过意不去。”
“我是怕她带坏大小姐。”
“老爷给大小姐请的先生非寻常之人,你就放心吧,倒是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也该打扮打扮自己了。”冯氏若有深意的看了春秀一眼说道。
“我。”春秀语结道。
“行了,昭仪这里有我,你下去歇息会吧。”
“老爷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