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宫门前,紫荆花落
赤红色的蛟龙,血红色的眼,闪着金光的鳞片,摇头摆尾气势十足地撞向了银丝剑光球。
那细密的银丝已然密密麻麻,覃浪和米斛的身影只有模糊的样子,这银丝球有着一种特殊的桀骜之气。
巨蛟张开大口咬了下去,尖锐的牙和银丝球的表面连续爆出阵阵令人牙酸的怪响。
红色、银色大块的颜色中不时有火花迸射逸出,尖牙和银剑细密的撞击声中没有一丝溃散的印象,反而那银光还更加灿烂起来。
银光散放一如一朵银色的莲花在血与火中冉冉开放。
银色的辉光也不时从翻转不停的红色中耀出一点一点的银光,好似在那赤焰中升腾而起的萤火。
荧光不是特别刺眼,可在那红光中有着一丝孤独的骄傲。
蛟龙似乎也逼出了火性,它一摆巨大的尾巴,狠狠抽击在银光小球上。
一股沛然之力好似巨浪扑向银光球。
覃浪觉着自己就好像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小舟中踯躅,可在滔天巨浪中他却觉着心底的那份温暖让他不害怕,不退缩!因为在他的身前他有身材高大如山的胖子在遮蔽风雨。
覃浪的惊涛剑也发出悦耳的鸣叫,它也有了磅礴的战斗欲望。
长剑中有一道自天而落的灿烂银河的绚烂,一道银色的光幕陡然竖起,那是一面银色的的旗帜,那是一道银光灿烂的墙,陡峭如浊浪滔天的江河畔的岩壁!
狂怒了,蛟龙发出震天嘶吼,身上的金色鳞片也块块翕张,好似有无数条浮出水面呼吸的鱼儿。
蛟龙的眼睛瞪得溜圆,巨大的头颅上的须发也箕张开来,就好似那些柔软的须发成了根根尖刺。
蛟龙身体直接砸向银色的光墙和光球中。
漫天的星光在这白日中呈现。
天地间的明亮都掩饰不住这巨大的力量相互撞击所引发的炫目光芒。
轰响直接将这空地四周的汉白玉栏杆和青石板都掀开在了半空,而后直接粉碎,以覃浪、米斛为中心四下环形炸开,一道可见的混杂碎石灰尘的冲击圈陡然四下爆开。
身在这爆炸力量的不远处的封不二则发髻散乱,一头乱发被飓风直接冲开,于是蓬头垢面的出现在风暴停息后的空地中。
而罗玄虽然还保持着那个卓然的派头,可身上的衣物也有一道撕开的口子。有布片还扯成一缕挂在他的胸前。
蛟龙的身影已经不见,那星星点点的金色红色光芒如同缤纷的火树在四下飘扬,而后慢慢凝成一束缓缓飞向那把龙吞日的金色长剑上。
待几息后,那个蛟龙再次在金剑上显现出来,只不过刚才那咄咄逼人态势的蛟龙如今则空有蛟龙的形象,却没有了原来的悍然之气。
米斛用针剑化成的银光小球也直接消散开来,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伤痕细密如同渔网包裹后留下的一样。头顶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好像是猛兽的巨爪抓过一样,又好像被犁过一般。
他的神情萎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刚才蛟龙的力量几乎五成有四成被他承受,这力量几乎可以用毁天灭地来形容,可他还是活下来了。
那力量山崩地裂,可他就是那崩开的山中那块顽石。
他的大脑袋上到处是血糊糊的,可他还是笑了,露出一口白瓷板似得牙,吐出一口血水活动活动腮帮子后喃喃道:“好在这吃饭的家伙瓷实!嘿嘿!”
覃浪就好似那狂风舞蹈中的秋天的落叶,他直接只剩下了内裤,惊涛剑也插在不远的地上,剑柄也不见了,只有一柄破损严重的剑身。
至于他现在整个头发都被风力削掉,他的头上和米斛一样光秃秃的。
他身上的伤痕倒是很少,可几道深达骨头的伤口却让人触目惊心。
他脸上倒是干净,不过胸腹处的震荡让他不觉喉头发甜,吐出一口浓血。
“小师叔,我没破相吧?”
“骚包!美着呢。”
平复了下,米斛瞅了眼覃浪说道。
覃浪想笑,可一笑明显扯动伤口,令他不免皱起眉头。
米斛伸手,可覃浪一摆手,他艰难地爬起身来,而后闭上眼,默默运动玄功。
胸口处的那股炙热再次雄起,那汩汩热流就好似温泉,涤荡他内在的伤口,也缓缓滋润他那几近干涸的灵田。
这霸道的力量如今整好填补他那失去的力量。如此几个周天后,他觉着体内的力量更加比之以前变得雄浑。只不过这雄浑的力量中似乎蕴藏着一丝莫名的蛮荒气息。这是一股亘古以来的天然凶猛的气息,这是一道自身本具的凶性。
覃浪气血翻涌,他群觉着自己的内心那奔腾吧不休的是一种快感!
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