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姓苟,名带(1 / 2)

“几位兄弟,我是来顶铁柱活儿的。正好我这儿有自家酿的麦子酒,哥儿几个一起尝尝。来来来。”李楠养提着酒瓶子,一脸熟络地招呼着在正在吹牛划拳的车把式们。几人中唯一站着的黄脸汉子面冲着李楠养笑道“呦呦呦,兄弟靠谱,正好哥儿几个酒喝光了,干划拳不喝酒真是不痛快。是吧,强子。”说完,他拍了一下身旁的散发汉子。李楠养听黄脸汉子的声音辨认出他便是刚才提起话头问工钱的那个人。“朱哥说得对。划拳不喝酒,相当于没有啊!”散发汉子强子抬了抬头,也是一脸久旱逢甘露的笑容。“小哥儿,别吊我们肠儿了,赶紧开酒吧。”一旁一个年纪比其余人略大些,留了一副络腮胡子的汉子说道。李楠养辨认出他便是这几个人中的中流砥柱,三匹马哥。

“好来,好来,自家酿的,手艺糙点,哥儿几个别嫌弃。”说着,李楠养启开了酒瓶盖,一股远强于普通麦子酒清香的浓郁酒香自瓶口喷薄而出。在场的几个车把式虽然不见得喝过多好的酒,但绝对都是喝过东南西北,手不释杯的酒徒。这等酒香一闻,他们已然微有醉意,嘴角含笑,一个个喜形于色。“哥,不是我吹,麦酒我能喝一湖的。你这酒闻着就够味,快快给我来一碗。”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汉子说道。“才一湖,我能喝一河的。来,兄弟给我倒满!”“一湖一河也好意思说,我开开胃就是一海的量。来,哥们儿,我也来碗!”几个人纷纷拿起了自己的乘酒碗互相攀比,一个比一个喊得高,都向着李楠养讨好地笑着。李楠养故作洒脱地一个一个亲自倒酒,表现出了不拘小节的豪爽做派。实则由于酒中混有小麦酒的缘故,加上他采取了白酒的倾倒方式,所以看似每个碗里都盛满了酒,实际上把酒沫撇去,能有半碗的酒量就不错了。

倒完这几碗,李楠养趁几人不注意,在自己耳边晃了晃瓶子,确认还剩大半瓶酒后,便又收回了裤裆。反观这几个人,他们只当这是小麦酒,纷纷急不可耐的一口闷了下去。紧接着,一股酒劲儿蹿向脑门,当先回头就吐的就是喊着能喝一海的汉子,紧接着一湖青年虽然没吐但是直接就趴在了马厩的护栏上,没再言语。一河汉子也就是散发的强子则相对淡定,只是看着马厩里马的眼神起了变化,如同看着宜春院里的头牌。

中年三匹马汉子看着这几个人的样子摇了摇头,对李楠养说道:“兄弟,你这个酒真是够劲儿啊。”“老哥儿,再来点?”“不了不了,二更天时我还得给我的马喂夜料呢。”李楠养看出此人隐隐是这几个人中有一定话语权的人,而且对马显然有一定了解,便跟着套话道:“老哥儿,我刚买了那个铁柱的马,我会赶马,可不会给马瞧病。赶上您是明白人,要不您受累帮我看看这马的病有什么辙没有?”“哈哈哈,什么明白人,也就是靠着点祖上的经验罢了。”“祖上?哎呦,赶巧遇贵人了,您快让我开开眼吧!”“什么贵人啊!啊哈哈哈。我祖上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塞翁知道吗?就是《淮南子·人间训》里的塞翁。你知道?不重要。我再帮你复习一遍: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家富良马,其子好骑,堕而折其髀。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而战。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独以跛之故,父子相保。故福之为祸,祸之为福,化不可极,深不可测也。对喽,就是里面善术的塞翁。”李楠养偷偷的在塞家后人滔滔不绝地介绍家世时,打了个哈欠。“我就是第三十代传人,我叫塞罗塞。老弟你叫啥名?”塞罗塞一脸自豪且用略带一种名门看着庶民的语气问道。“噗。”听到这个如此如此具有西南地区少数民族风韵的名字时,李楠养终于调回了注意力。为了和这位塞家后人塞罗塞的逼格相当,平等对话,李楠养微微一笑,很正经的说道:“我原来听村里提过,我们老苟家村都是三国时候苟或的后人。”“苟或?”“对,是苟或,三国时候曹操的谋士。您不知道吗?”李楠养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道,仿佛你只要回答不知道就和盲流一般别无二致。“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就是那个。。。。。。苟或嘛!”“对喽,我姓苟,名带。您叫我苟带成了。”“奥奥,苟带。咱还是看看你刚买的那匹马吧。”

“这马,嘿嘿,苟老弟你问我可问对人了。一般旁人看这马可能以为是病入膏肓了,实则是养马的人不规律喂食加上啥都瞎喂,造成的厌食症。”塞罗塞摸着垂着头的马的脖子,一提到马塞罗塞仿佛又回到了他的主场,自信的对李楠养说道。“塞哥,那您说我怎么治呢?”李楠养积极地问道,而他的脑子里想得则是“麻蛋,随便驺个名儿把自己套路了!以及马要怎么做才好吃?”“问别人可能治不好,就当肉一两钱就卖了。问我嘛,呵呵,简单,给马灌酒就行了,灌得醉了,自然就啥都吃了。病好了,拉车干活一趟就是三四文钱,怎么不比卖肉强。”说着,他把几个碗里剩下的酒底子混在碗里,凑到马嘴下,本来无精打采的马大概是闻到了新鲜的味道,好奇地舔了上去,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