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秦始皇品后,笑道:“此南国异果,馥郁香甜,实在难得,卿的衷心更是可嘉。”赵佗赶紧又道:“陛下,南岭之南,神异多着呢,那些异果琳琅满目,多的叫不出名字来,一年四季,花开果熟,不像北国苦寒,风霜肃杀。这儿满眼俱是郁郁葱葱,熏风吹来,那是蕉风揶雨;碧海漫漫,鲲鹏遨游其中,还有三苗象族女儿,果然是婀娜多姿,每逢佳节,聚众歌舞,泼水吹笙为乐,煞是好看。”秦始皇听到这儿,俯瞰而站起,听见整个朝堂,啧啧惊叹之声不绝于耳,笑道:“是吗?”赵佗媚笑道:“可惜我没进得此群女,臣就仿一下,以娱乐陛下。”说毕,赵佗踏歌婆娑,跳起西南夷人歌舞来,竟引来庙堂上下,嘘声一片,秦始皇龙颜大悦,下诏赏赐。
赵佗夺得赏赐,喜气洋洋回营,任嚣怒道:“堂堂朝廷将军,竟然戏子为乐,猴子戏一样,搏取上欢,真替你臊得慌。”赵佗脸不改色,戏弄道“老任,别嫉妒啊,我媚上怎么啦?你能做得到吗?你就不行的。”两人正在叙话,看见丞相李斯和廷尉将军蒙毅赶过来,两人俱是一脸铁青,身后呼涌廷尉军数十人,李斯沉声道:“廷尉将军蒙毅,在外代行御史大夫行使监察百官之职,拿下赵佗,以纪检论处。”蒙毅诺一声,上前拿下赵佗,押到临湘县尉府去。
赵佗呼天抢地,大叫冤屈,抬出秦始皇来表忠心不已,李斯怒道:“赵佗,你是朝廷命官,竟然在皇帝面前妖言蛊惑,用心不轨,你明明知道我们华夏根本在北方吗?你大奸贼心动摇皇帝圣意,要是皇帝此次南巡去了岭南,天下有变,就会尾大不掉,首尾不顾,天下岌岌可危,你真正该死!现在我们将相合议,蒙毅将军,依照秦律,犯官怎么处置啊?”蒙毅道:“当庭鞭刑五十,执法!”
廷尉军卒按定赵佗,扒开屁股,执鞭子来打,赵佗“哎哟喂”扭曲喊痛,涕泪横流······任嚣一见其状甚是惨烈,过来祈求道:“丞相大人,廷尉大人,赵佗只是一时犯抽,上阵时绝对是骁将,望两位大人宽宥,任嚣一起来的,也有过,请放过我们,我们回营还得出阵。”李斯、蒙毅方才作罢。任嚣搀起赵佗,赵佗咬牙,口中说:“谢过丞相、廷尉大人。”李斯大怒,指定他鼻尖骂道:“我告诉你,赵佗,你别打算要去皇帝那儿控诉我们,始皇帝乃是千古名君,所遭遇蒙骗,乃是一时之误,等晚上睡一觉,明儿醒来的时候,他可是睿智悍勇非凡,届时你留意你项上人头哪够?还需要留意你的三族。知道大秦开国以来,不杀一功臣为什么吗?因为始皇帝在,奸邪缩头,天地鬼神,莫敢出头,下去好好记取吧。”说毕和蒙毅自去,留下赵佗哭爹叫娘。
翌日,从临湘出发,秦始皇偶见赵佗马也不骑了,自己一“八”一“八”地走,便问:“赵卿怎么了?”赵佗哭告:“圣上赏赐,赵佗高兴,一不小心坐在热汤盆上,因此伤了。”秦始皇一笑,自言道:“果得其所。”不去管他。
秦始皇一行来到湘江之滨,所见满眼都是艨艟战船。舟揖舳舻相连,充塞江浒,正要登船,回头看见看见奉常官员正在祭祀江神,祈求平安渡江,将一对白玉璜沉江借道。秦始皇偶尔问道:“这湘江的江神是谁?”李斯上前答道:“陛下,湘江江神本是神女,有二人,一名娥皇;一名女英,本是舜之两女,尧帝的两妃子,尧帝南巡不返,两女思夫,洒泪竹子上,染成斑竹,殒命湘江,成为湘江江神,也是洞庭云梦大湖南地的地方之神。陛下,等过了江对岸就是湘女祠,三湘妹子多来乞美,果然是湘妹子美冠绝我华夏啊······”李斯只管滔滔汩汩,谁料到秦始皇颜色大变,吼道“什么叫南巡不返?丞相学会说话了吗?既然是美女,做什么湘江之神?特善哭罢了。将祭品都收了,玉璜不要沉江了,上船出发。”李斯吓得一抽身,及传令收了祭品玉璜,奉常、巫祝咒语念一半熄火了。宗教只能藏在山里,皇帝发火,鬼神全灭,信人胜于信天,这是中国自古以来的国情,没办法。
李斯心里憋屈,暗问,看不起女人,皇帝你娘难道不是女人啊?对了,就是因为你娘赵姬,你才这样的,豪放浪荡,和吕不韦不清楚,还和假货宦官嫪毐隐生了两个弟弟,难怪你美女可杀了。正在意识流,忽而,江面上无端一阵怪风,飞旋扶摇,顿时,湘江之上,白浪滔天,所有船只尽数晃荡,一片惊呼连连,李斯正在骇然,看到始皇脸色凝重,全然不见一丝慌乱,心中暗暗惊诧,果然,虽是挂帆吹折,船只无事,全都顺利过了湘江。
秦始皇一等南岸,大怒道:“传朕诏令,区区女子,敢来戏朕,将湘女祠灭了。”廷尉军领命,直奔湘女神祠。李斯一见脸色死灰,慌忙跪求道:“陛下,不可也,湘江女神虽然不恭敬,有些风浪,但是,并没有一个船只人员损失,陛下,你要三思,不可去毁了她的神祠啊。”秦始皇道:“朕威加海内,横扫六合,岂能容她——女流犯我。”李斯道:“陛下,可是我们还要原路回去再渡湘江的啊。”秦始皇听了沉吟,下令召回军卒,道:“死罪已免,活罪难恕,就给她们一个髡刑,砍去神祠旁边的头发——树木。”李斯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