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声,便走了。
不到午时,他就回来了,兴冲冲的告诉孟赢,找了个地方,保证大家都满意。孟赢知道他能干,点点头就不过问了。小弟赶着车,拐了几个弯,在一处小院停了下来,飞快的跑去拍门。
应门的是个老妪,头发雪白,慈眉善目,一脸皱纹交错,虽然年老,浑身却拾掇得干干净净,显得精神利索。
“婆婆,我来了。”小弟笑容可掬,恭恭敬敬的一躬。
“快进,快进。”老妪敞开大门,说道,“马车就停在院子里,老身给你们看着,里屋都给你们收拾干净了,还要点什么,只管给我说就是。”
“谢谢婆婆。”小弟飞快的跑去牵马,告诉孟赢,“这户人家有个儿子,本来是在定陵城里做点小生意,年前打仗,就带着婆姨和娃去了郢都,婆婆舍不得走,怕死在外面,就留了下来。现在里屋都空着,我们住正合适。”
孟赢带着伊繁和秦丫下车,和老妪做些盘桓。小弟把马拴好了,又跑去里屋收拾,不一会便拾掇出三个房间,自己在柴屋里腾了个空出来,打算就住这里。
伊繁和秦丫都是下人,反而被小弟抢着把事情都做完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一见他居然要住柴屋,顿时不干了,非要让他住屋里,自己两人挤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我还没在榻上睡过呢。”小弟挠挠头,说道,“也不知道睡不睡得着。”
“睡得着的。”秦丫那容他分说,使了个眼色,便和伊繁一起将他拖进了屋。
小弟面浅,哪里斗得过秦丫这个疯丫头,连忙答应了,又在小院里转了两圈,心里记下还欠缺些什么,便去了孟赢房间。
孟赢爽快的把那块金锭放在桌案上,说道,“伊繁和秦丫肯定是不能出门的,你看要添置些什么,就去买吧。记得到布庄做件衣衫,你这样,人家还以为是叫花子呢。”
“我本来就是叫花子。”小弟嘿嘿直笑,拔出剑来一削,金子质软,轻易就被砍下一块来,他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够了。”
他拿着这一小块金子出了门,不到一个时辰就一身光鲜的回来了,除了抱着必备的生活用品,还特地给那个老妪带了一块布,惹得她呵呵直笑,连称好娃。
人靠衣装。小弟新衣服一上身,人顿时精神起来,白净的脸膛,消瘦却挺拔的身姿,若不是他定位准确,有意做了一身小厮打扮的衣衫,这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
“哟喂...小弟这是要娶几个婆姨呀?”秦丫拿他打趣,却被他诚恳递来的花布堵住了嘴,“我买了块布,眼下换季,厚衣衫穿不住了,两位姐姐做身穿的。”
秦丫看了伊繁一眼,两人都是一愣,又是欢喜又是感激。秦丫摸着那块花布,只觉触手细滑,便叹了口气,说道,“小弟呵,真是心细,谁要是做了你的婆姨,也算是福气。”
“什么福气!我也是瞎买的。”小弟也是高兴,又从怀中摸出一块丝绸,也递给秦丫,“这是给孟赢姐姐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喜欢的,喜欢的。”秦丫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小弟买的,我们都喜欢。”
说完拉着伊繁找孟赢去了。小弟便走到院子里,对着墙角专心练他那一刺。昨晚他置身校尉剑下,险些丧命,知道这把长剑意味着什么,便更加卖力起来。
“小弟...”
堪堪练到手臂发硬,秦丫就在屋里唤他,“你进来。”
小弟知道她不好相与,说不得又要拿自己寻开心,还是应了一声,将剑认认真真的插回剑鞘,跑了过去。
“是我叫你。”孟赢正端详着那块丝绸,笑盈盈的抬起头,说道,“你买的布,我很喜欢,以后若要再买,和伊繁秦丫一样就可以了,不用单独给我买。”
“那...如何使得?”小弟挠挠头,他惯常看人脸色,自然最懂高低尊卑,孟赢姐姐是王女,天生就要高人一等,哪能和秦丫伊繁穿一样的衣衫。
“使得的。”孟赢说道,“我们都是姐妹,莫说高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