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这幅字画虽然不是曾国藩的手迹,但作者书法功力很深,加之时间久远,几可乱真。”
袁晋鹏小声对问揭克西:“揭总,赝品,怎么办?”
揭克西胸有成竹地说:“这不重要,明天你就知道了。”
赵昂自从在北京设立分公司,大半时间泡在北京,既销售自家公司的板式家具、实木家具,也炒红木、黄花梨木、紫檀木家具、摆件,生意越做越大,人脉也越来越广,为人却变低调了。北京就是这样,博大浑厚,藏龙卧虎。无论你多么锋芒毕露,到了这里,便会渐渐夹起尾巴,除非你是位高权重的官宦人家。
开始上菜了,赵昂把大家请上桌:“有幸在北京请刘老师、揭总、冯总吃饭,倍感荣幸,第一杯酒我干了,大家随意饮一口。新春之际,祝刘老师和晋鹏飞黄腾达,大展宏图!祝揭总、冯总财运昌隆!祝谌涉川博士学业有成,名满天下!”说罢,将手中一小杯五粮液白酒一饮而尽。
刘贞吉笑道:“赵总这么好的祝愿,我们当然不能随意饮一口,干了!”
大家说,干了,干了,都把第一杯酒喝了。
赵昂对揭克西、冯仕达久闻其名,今天终于得以见面。那年争夺松山萤石矿采矿经营权,赵昂就是输给揭克西、冯仕达。不过,赵昂并不记恨揭克西,反倒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人生就是如此,你总会遇到比你强大的对手。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强大,只有无缘无故的弱小。
赵昂端起酒杯和揭克西碰杯:“和揭总初次见面,请以后多多指点。”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揭克西爽快地将杯中酒喝得底朝天:“赵总少年得志,多关照克西才是。”
赵昂笑道:“揭总太谦虚了。秋水书记现在还好吧?”
揭克西说:“周书记风华正茂,做这个市政府秘书长忙啊。”
刘贞吉压低声音说:“这次市级班子换届,周秘书长很有希望,至少级别可以提。”
“哦,听说市委的推荐,他排在第三位。会留在晴川做副市长吗?”揭克西问。
刘贞吉笑道:“揭总,你真行,连排名都搞得那么清楚。我也是道听途说,小范围聊聊,最后怎么样不知道。”
谌涉川走下座位,端着杯子站到刘贞吉身边:“我敬刘老师一杯酒,可能刘老师对我没什么印象。”
刘贞吉站起身,和谌涉川敲一下杯子:“这什么话,学校书法比赛的一等奖基本被你包了。谁不认识你这个书法家?哪天写一幅字给我,说实话,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的字还真没有,挂在墙上,我也脸上有光。”
谌涉川说:“哪天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裱好寄给刘老师。”
通常来说,喝酒人少了喝不出气氛。但今天场上要么是师生、同学关系,要么是挚友关系,便放开来尽兴喝,好在大家酒量不错,喝了三瓶五粮液,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似乎没有谁特别醉。喝完酒,赵昂又邀大家去KTV或桑拿房,刘贞吉心里有事,无论如何也不愿去,赵昂只好作罢。
回到饭店,刘贞吉把揭克西、冯仕达、袁晋鹏一起邀到自己房间里。对于明天的事情,他心里没底。
刘贞吉问:“揭总,明天怎么安排?”
揭克西笑道:“这个事情其实简单,我和仕达能办好。您和袁科、赵总找个景点玩一上午就可以了。”
刘贞吉不解地问:“你们具体怎么弄?不要乱来哦。”
揭克西有点犹豫,压低声音说:“其实,刘处长不知道细节更好。我明天上午去琉璃瓦大街和孔雁见一面,把曾国藩那幅字画委托给云雁轩出让。稍晚一点,仕达过去把它买回来。所以,字画赝品不赝品没什么关系。说透一点,就是给孔雁捧个场做点业务,让她赚点钱,毕竟我们是老朋友。当然,最后我肯定要请她到孔书记面前帮你说句话。有她出面,孔书记就会认为你不仅仅是朱新风的人,也是他的人,这一点很重要。”
刘贞吉恍然大悟,脑子飞速旋转。揭克西真是人才啊!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还让人感觉人情味十足。高明,太高明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孔书记知道他女儿的云雁轩吗?”
揭克西摇摇头说:“开店的事估计知道,但十有八九不清楚个中三昧,只以为女儿有一些社会关系很正常。一个领导干部被家属、子女、亲戚甚至身边工作人员蒙蔽的情况时有发生。袁世凯算是一代枭雄吧,精明至此,还被他儿子袁克定一张虚假的《顺天时报》搞得晕头转向呢。难啊!我们不管这些,只要结果。”
揭克西、冯仕达告辞时,刘贞吉示意袁晋鹏留下来。
刘贞吉说:“晋鹏,这个事情我有点忐忑。揭克西的人情有点大。”
袁晋鹏说:“老师,揭克西这人大气、大方、能量大,思维缜密嘴巴紧,而且很讲义气,值得交往。人情说大也不大,哪天您做一方诸侯,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