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你的父皇被杀,你的子民被奴役,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你现在的任性!”
“我真的没有选择!”
这句话,魏君婉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呼喊出来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行清泪从魏君婉的眼里流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滴在她杯中的酒里,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世间之事,有多少可以顺心如意的?
魏君婉心里何尝没有想过这些残忍的后果,只不过她不愿面对罢了。
被夜倾城这样毫无遮拦的说了出来,魏君婉顿时感觉自己变得脆弱无比。
可是,命运面前,谁又不是脆弱的呢?
“你有,你真的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
夜倾城淡然的笑了笑。
这个选择,无异于和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样。
古有越王受辱丧国,尚且可以卧薪尝胆十余年之久,最终得以复仇。
夜倾城也忍受了十年,在煎熬与痛苦中度过了十年。
现在,他要劝眼前的魏君婉,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知道,我姓什么?”
“你不是姓夜,黑夜的夜吗?”
黑夜,与暗夜是有区别的。
黑夜虽黑,却有光明可以存在,而暗夜很暗,暗的连一丝光明都无法容忍。
“其实,是落叶的叶。我的名字,这之前叫做叶默。”
“叶默……叶默……”
魏君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嘴里一直念叨着,一时间却是有些想不起来。
“叶默?叶默!”
魏君婉的语气有些重了点,抬头看向夜倾城,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充满了震惊,也充满了疑惑。
“你是叶氏的那个?”
夜倾城有些嘲讽,也有些伤感似的笑了笑。
“以前是。”
衣冠冢立,过往已逝。
霭霭的月色下,吹拂着的秋风扬起了些耷拉着脑袋的残枝,不堪的过去在枝头上摇曳着身姿。
魏君婉的当下,夜倾城的当初。
历史,总是开着些相似惊人的玩笑。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复仇。”
“可你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拥有中原大陆最大的国家!”
“所以呢?”
“你不觉得你是在以卵击石?”
夜倾城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已中天,这代表着这个夜晚要已经开始进入漫长的寒冷了?
“我从不认为我是卵,而他叶晟也不是石。”
似乎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夜倾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靠的不只是勇气。”
“你告诉我这些,你的意图是什么?”
夜倾城将酒杯端在手中,举在身前,看起来像是对着魏君婉敬酒。
“我想借你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