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西歪,才相互搀扶着回家去了。送走大伙后,弟弟王湘便忍不住问哥哥道:“哥,这破房子还有啥好修的嘛!再说,这辈子咱还不得跟定了二爷和三爷?”王耀则喝斥他说,“你小声点!就是因为跟定了二爷三爷,俺才要修修这破屋子。”
他把弟弟拉进屋里,小声说道:“你没留意席间说起的那瘸郎中么?”见弟弟瞪着眼,王耀提醒着说,“你可还记得,咱回来时路上险些撞上的那驾驴车?”
“喔!你是说~”王湘即刻醒悟道,“那瘸郎中就是三爷他们一直追拿的哪个瘸子?”
“没错!就是那个瘸子。”王耀肯定道,随即对弟弟说,“你连夜赶回‘皇城庄’,跟二位爷说,俺们发现了那瘸子,要他们快些带人来。俺明儿一早就去大张庄,盯住那瘸子。你记住,俺就呆在表姨家。”王耀说的表姨家也在大张庄,只是两家已有十多年不曾走动过了。
弟弟王湘听了,不免担心道:“表姨家可势利啦!他们能留你嘛?”王耀提起那还剩有十几块银元的袋子,掂着说,“俺把这些都拿去,你想他们能不待见俺吗?”他取出两块银元给了弟弟,并对他说道,“你先让三爷派猴腮和你过来,你带他到表姨家找俺。碰面后,你再回去接三爷他们回这守着,俺和猴腮假意去请那瘸子。俺都想好了,俺就说是庄上的张里长,请他到家看病的。那时,咱就可以轻松地把他绑了。”
“可万一他走了呢?”弟弟王湘担心道,王耀则满有把握地说,“这个俺也想好了。如果你俩没见到俺,就说明俺在跟踪那瘸子。到时,俺自会来家找你们的。”王湘觉得哥哥安排得周全,便换了身衣服,连夜赶回皇城庄去了。
王湘是一气赶了两夜一日的路,于次日一早见到了黄守忠和黄守孝兄弟二人。
黄守忠和黄守孝兄弟二人听了王湘的叙说后,可谓是惊喜不已。黄守孝忙叫来猴腮,让他速去挑两匹快马,并立即和王湘一道赶往大张庄与王耀汇合,又让二哥黄守忠选七八个精悍的家丁,带上枪械,等用过饭后即向小张庄进发。如此看来,事态发展似乎尽在王耀的谋划之中。
李时渊在大张庄待了三天,次日午饭之后,张员外亲自将李时渊送出大门,并一直目送着那驴车拐了弯才在管家的陪同下踱步屋子。
阿补通驾着驴车,不住地打饱嗝。说真的,在员外府住着的这些日子里,阿补通最大的感爱是平生头一回被大家伙当作人看。虽然,他尚不记得自己是谁,可内心的感受却莫名地强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扎在腰间的绑带,并哼起了连他自己也不知是打那学来的曲子。
“千几年哪,万几年!有位美女要嫁我;我却没金窝。如今有金窝,啊~,**头着了火!着了火呀,着了火,**头着了火。……”
曲子本就难听,加上阿补通用他那怪腔憨调反复地念唱着,直把李时渊的心刺挠得是一阵痒,一阵麻,他终于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哎呀呀!我说阿补通哇,你那是啥曲子嘛?听得我鸡皮疙瘩直冒。你呀,能不能不哼哼啊?这哼哼得也太上吊了!受不了,受不了啊。”
说着,李时渊侧了个身又眯糊去了。阿补通则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嘿嘿一乐,并“嗯”了一声,又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扎在腰间的绑带。其实,那绑带是一种特殊的器具,只是他现在还无法知道罢了。而就在这时,王耀和猴腮打马赶来。王耀高喊:“郎中请留步!郎中,俺们张里长害了急病。……”呼喊间,他二人分两边追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