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声和媳妇说过那“儿子哭,不吉利”的话,再次叹道,“唉!万般皆是命啊!只可惜我才初为人父,我和儿子才……”
突然,一旁的黑衣人阴笑道:“嘿嘿,认了吧。”另一黑衣人则迅速举起刀来,冲李辞归大声说道,“小子!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你的忌日。”言毕,那黑衣人退开半步,向着李辞归的脖子抡圆大刀,奋力砍去,李辞归惊得“啊!”了一声,本能地用手臂去挡……
“咦,咋刺啦啦,热乎乎的呢?”李辞归猛然醒来,睁眼看时,却见那枣红马正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胳膊,他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刚才所发生的竟是一场恶梦,而自己用手臂挡下的竟是枣红马的嘴巴。那枣红马抬起头来,舔了舔舌头,又要去舔李辞归的胳膊。他忙推开它,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说:“竟是你捣得鬼啊!吓死我了。”枣红马甩了甩脖子,又伸过头去。李辞归忙爬起来说,“别舔了,别舔了,手上的这点咸味早让你舔没了。走吧,也该上路了。”
雨虽然是停了,可天也黑了。
李辞归走出凸岩,望着月亮下轻轻飘过的云彩,不禁抱怨道:“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又得走夜路!”说着,回身牵了枣红马再次踏上归途。
……
月空之下,山色朦胧,小路暗白;坡上小树,影姿绰然;草间小虫,低吟和鸣。忽有宿鸟惊飞盘旋,呼叫着盾入夜空;更有飞闪的流萤不时地划过天边。……
然而,面对如此山色美景,李辞归却是了无情趣。要是搁在那恶梦之前,他早醉心其间,诗兴大发了。他慢慢地走着,可心里却总想着那可怕的梦境。此时,他的心境已被凸崖下的那个恶梦给死死地魇住了。所以,稍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紧张兮兮、四下张望、狐疑不前。他觉得梦境中的那些个独食客,不只是武功高深、奇绝,尤其是梦中那绝杀的一刀,确实太逼真,太震撼了!以至于,他有时都分不清那是个梦,还是某种真实?李辞归越想越恐惧,越想越压抑。
最终,他被恐惧压抑得实在是受不了,便猛的一提气恨声道:“嗨,不就是个梦嘛!何必总这么疑神疑鬼的。不想它,再也不去想它了。”他强打起精神,望着明月说,“有美景当前,我何不吟诗一首!”说着低下头,沉思片刻,随即朗声念道,“雨霁山蒙夜郎归,风清云朗月相随。虫鸣草下鸟惊空,嘈嘈啾啾声声催。”一首吟罢,颇感满意,心境立好。
于是,他想了想,又和着“长短调”,一边走,一边打着节拍高歌起来。只这么一唱,其心情越发好了,也越发忘情了。可就在这时,枣红马突然惊起、嘶鸣不前;李辞归吓得慌忙紧扯缰绳,张目四望,却见数对闪着绿光的眼睛于路中央游移晃动。
李辞归顿时怒道:“该死的恶狼!踩死它们,冲!”那枣红马嘶鸣一声,决然向恶狼冲去;群狼见状迅速散去,可随即又尾随着追了上来。
李辞归忙摸出五迷道的那把飞镖奋力甩去,就听“嗷”的一声,一狼翻了个筋斗,便挣扎着跑去了。可是其它狼依然紧追不舍,而且更加凶猛。看着即将追上来的恶狼,李辞归急从行囊中取出一根“烈焰棒”,迅急扯燃冲身后投去。狼群被耀眼的烈焰吓得散开,但仍有二只试图越过那“哧啦”着的烈焰。
突然,“砰砰”两声炸响,狼吓得嗥叫着逃去了。李辞归则不敢慢下来,而是放马奔跑,一直跑到东方露白,才渐渐慢下脚步。
此时,枣红马已跑得浑身是汗,李辞归则望着压上树梢的太白星轻松地说道:“好了,天亮了!就算有独食……”
可他不及说完,还真就见着坡上俩黑衣人正猫着腰,握着明晃晃的刀,向他包抄过来。哪情形与凸岩下的梦景几乎是一模一样!李辞归不由地头皮一炸,怪叫一声,掉头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