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再揪着自己的头说“俺咋听着,就是揪揪揪!”李辞归忍不住笑道,“跟你这么说吧。就是说,老天爷赐予你的东西,你最好收了;不然会被天爷怪罪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谷老爹点头说道,“所以啊,你俩就当是天爷的赐予,各自把东西收了!”
“我觉得也是。”李辞归同意道,又望着石头说,“就不知贤弟意下如何?”石头却是天真地望着天空说,“这是咋弄的嘛!俺跟哥哥的这点事,他天爷也有功夫管哪?”
“有!天爷管得可宽啦。”李辞归应他道,又追问他说,“你倒底愿不愿呀?”石头忙做出畏天的样子说,“这天爷都管上了,俺还敢不愿意吗?”他又揪着自己的头发说,“总这么揪啊…揪的,多痛啊!俺才不干呢。”石头的憨态把李辞归和谷老爹都给逗乐了。
李辞归与谷家父子别过后,一路策马疾行。跑了一段路程后,他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算来又到了服用“镇痛祛毒丸”的时辰,便收住缰绳,跳下马来,并从囊中取出两粒药丸。他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再服一次丹药,如此才能把昨日在岔口处中的毒给彻底地清除干净。他自己先服了一粒,又给枣红马服下一粒。
然而,李辞归并不知道,只因服下了这一粒丹药,他不只是祛尽身上之余毒,更让他避过了一次非死即残的遭难。
服过药后,李辞归重又催马急行。他已算好了,日落前一准可以走出二郎神山的地面。可申时才过,由东向西翻滚涌来厚厚的乌云,天色迅速暗了下来。李辞归望着压来的黑云,料到一场大雨即将下来。他忙催马急跑,企图抢在云头的前面。
然而,一阵大风刮来,迅疾地卷起一大堆的枯枝败草越过了他,并将其背上的衣服撩起。李辞归忙回头望去,却见黑云挂幕,大滴大滴地雨点正快速移来,吓得他慌忙躲进了就近的一处凸岩下。却见他前脚才躲了进去,那倾盆大雨便撵着屁股狂泄下来。也多亏有这么个凸岩罩着,不然,他那驮着的货物还真有可要被打湿了。
立李辞归于凸岩下,出神地望着瓢泼的大雨,并下意识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忽然,一阵风刮来,把雨紧往个凸岩下扫,李辞归忙向后面退了退。
他估摸着这雨还得下上好一阵,便索性把驮着的东西全部卸下,又取来草料袋让马吃着;然后摸出那血石葫芦,靠着石壁坐下,并饶有兴趣地把玩起来。与此同时,整理着蜂箱的石头直起身来,看了眼稀疏的小雨点,便冲爹爹说,“下了,咱进去吧?”说完,忙钻进了窝棚。他从衣兜摸出那只凤坠子,拈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显得很是无聊。而远在灸里镇的李辞归媳妇,却是望着明亮的窗外,轻轻地拍着熟睡的儿子,默数着丈夫的归期。
……
雨,“哗啦啦”不停地下着;风,时而“嗖嗖”地刮着,一直把玩着血石葫芦的李辞归缭的渐有了困意。突然,又一股凉风旋了过来,直把李辞归打了个激灵。他忙搓了搓胳膊,起身把血石葫芦放好。然后,他脱下外套盖在身上,重又靠在岩石上眯盹起来。
大雨仍在“哗哗”地下着。
迷糊中,李辞归似隐约地听到了“悉悉索索”的拨草声。他费力地睁开眼来,猛的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俩黑衣人正举着刀快速地冲他抱抄过来。
“啊呀!是独食客。”李辞归惊呼着,即欲拔地跃起,然而那俩独食客动作快得惊人!只见他俩纵身一跃,闪电般地近到了跟前,一伸手便将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李辞归的脖子上。其中一独食客喝道:“别动,识相的就给老子坐下!”
李辞归见两把冰凉、锋利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心底自是清楚,只要独食客把刀一推一抹,他顷刻便血溅七步,一命呜呼。他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心底也不免紧张起来。并不由地想到,独食客劫财不留活口;尤其是,一直被自己视作蟊贼的独食客,其身法竟是如此迅捷!
武行中一直就有,“功夫怕力大,力大怕手快。”的说法。就是说,会武之人单凭一个“快”字就能察知对手武功的深浅。而刚才独食客那快如闪电的身手,远远超出了李辞归的想象。李辞归不敢再往下想,可是心底却禁不住涌起阵阵恐惧,而且这种恐惧还在不断地放大。
可就在这时,又见一黑衣人,旋着身子凌空飘来。足见此人的武功远在那二人之上。李辞归见之大骇!他心底再也没有了与独食客一较高下的胆量和勇气了。他恐惧、绝望,脖颈嗖凉嗖凉、脊背直冒冷汗,心在收缩…下沉…收缩。
而这时,一黑衣人用其冰凉的手拍着李辞归的脸颊喊道:“大哥,这可真是个肥膘啊!”而那叫大哥的却是冲他吼道,“少罗嗦,先砍喽!”李辞归听罢自是暗暗叫苦道,“完啦完啦!果然是不留活口。”李辞归顿被恐惧、害怕、绝望罩遍全身;他想起了爹爹的叮嘱,想到了老艄公说过的话。
终于,他无奈地叹道:“唉,真是悔不该呀!竟然落死在这荒山野外。”他又想起出门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