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害命。可独食客不这样!他们上来先杀人,再取货。俺还听说,要是劫了个没油水的,独食客还要把人烧着吃了,说是‘祛晦气’。哪可是连尸首也没了。”他看了一眼枣红马驮着的物品,又语带调侃地说,“不过…你要遇着了,也该算是个肥膘吧。”
老汉把李辞归揶揄得好不自在,可老人家却是一番好意,他便干笑着说道:“嘿嘿,哪我就舍下财物,拼命跑。反正这些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
老艄公白了他一眼,叹道:“唉!最好~,还是别落在了独食客的手里!”说着,已渐驶近了河岸。他神色暗然地说,“现如今,码头落得这般荒凉,全是独食客闹的!”李辞归循声望去,只见码头空空荡荡;除了那俩接人的,就剩几个颓废的锚桩,一蓬蓬的青草;这场景近乎与野渡一样。李辞归望着,不由地想起当年和爹爹来此的执闹情形。
那时,码头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贩们穿梭于游人中,“凉茶”“点心”“老旱烟”等的吆喝声,可谓是此起彼伏。看着眼前清冷的场景,李辞归回过头来颇为感慨地问道:“老人家,啥时候变成这样的?”
“唉!”老艄公叹了口气说,“说来,有两年多了。起先是闹匪,后来是独食客。只是到现在俺也没弄清,这山匪和独食客是啥个关系。有的说是一家子,有的说不是。但肯定的是,独食客最是心黑手辣!”老艄公又指着远处说,“俺听说,就前阵子,在驿骝店西南面的‘十字坡’附近,有一队商人遭独食客劫了。一队十几号人,全都砍了。当真是没留一个活口。”他特别地关心道,“你经过那时,可得多加小心哪!”
“独食客也太可恶了!”李辞归气愤地骂道,又从牙缝里挤出“哼哼”两声,并攥紧了拳头。显然,他是因独食客的暴行而愤愤不平!当然,从他的语气中明显还带有“要会会那些恶人”的味儿。
老艄公却是大声道:“小伙子!跟你说吧,过了今天俺就不再来这儿摆渡了。这会,你要想回头,俺就作个顺水人情,不再加你钱啦!”李辞归忙拱手谢道,“多谢老人家!只是,我还得往前赶。”说话间船已靠岸。而船头那人却是不等小船靠稳,便一跃跳上了岸,跑着与接他的人一齐上马走了。老艄公绑稳了小船,并望着那人说了声,“这人好性急呀!”又提醒着李辞归说,“小伙子啊,先牵稳马。”
然而,李辞归才应他一声,“哎,我会牵好的。”而此时河东岸竟又有人高喊道,“船家,过渡!”
老艄公抬头望去,却见一伙人正冲他招着手。老艄公瞧着,不由地自言自语道:“哟,今是咋啦?都往这儿来了!”李辞归循声望去,见都是些骑马的人。他忙掏出数倍的船资搁在船板上,又冲老艄公笑道,“您哪,还是摆下去吧。”他上到岸来,冲老艄公作揖道,“多谢了,老人家!”言毕,上马径直往驿骝店的方向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