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洛白歌讲话,曾雨琬抬头,撞到洛白歌的下巴,有些泛疼。
“没什么。”洛白歌轻轻摇头,不愿再说,半晌后,方才平复下心境,放开了曾雨琬,“我陪你出去走走。”
洛白歌与曾雨琬四目相对,明明近在咫尺,感受那么真切,可洛白歌心中所想,再也没有以往那般单一与纯粹,陪曾雨琬出去是真,同时,洛白歌要去观察,暗中是否真的有人,在暗中跟随曾雨琬,或者与其接头。
“你今天哪不好吗?”曾雨琬始终觉得洛白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去换衣服吧。”洛白歌拍了拍曾雨琬的脸蛋,笑了笑。
这近乎亲昵与戏弄的动作,曾雨琬有些羞涩,可第一次没有发难,甚至没有抱怨,再度打量了洛白歌一番后,点点头,再度回到屋内,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男装。
“走吧,本小姐发现,城南有条街道,那里的东西好好吃,本小姐带你去享口福。”曾雨琬大大咧咧道,已然想好了去处,显然这几月来,她在明江城中的闲逛,并不是一无所获。
曾雨琬想去牵洛白歌的手,可想到她现在一身男扮女装,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牵手……曾雨琬自顾自偷笑了一下,率先出门,向洛白歌大气挥手,示意跟上。
……
“你在看什么?”曾雨琬手中拿着烤肉串,嘴角有着油污,向洛白歌问道,这一路上,曾雨琬中感觉洛白歌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东张西望。
“没什么,吃你的东西。”曾雨琬的模样,让洛白歌忍俊不禁,完全像一个孩子。
见曾雨琬的样子,洛白歌有了些许安稳感,因为这一路下来,他并未察觉出任何异常,虽说不能证明曾雨琬的清白,可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这一丝安稳,正是洛白歌眼下,最需要的。
在洛白歌伸手,打算接过曾雨琬递过来的肉串时,一身穿红黑长袍的男子,带着笑意,向洛白歌走来,走近后,抱拳笑道。
“杨兄,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真是缘分啊。”男子名叫张远,是一名知县的长子,在醉梦楼中与洛白歌相识,看重洛白歌的琴艺,数次邀请洛白歌去他家中,不过都被洛白歌婉拒了。
“张兄。”洛白歌笑道,却下意识看向曾雨琬,此刻遇见张远,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本打算今晚到醉梦楼中,欣赏杨兄的琴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杨兄,相逢即是缘,杨兄可愿到寒舍一坐?”张远朗笑,邀请之意很明显。
洛白歌面带笑意,心中却在叫苦,他最担心的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醉梦楼?”曾雨琬皱起眉头,看向洛白歌,有些茫然,曾雨琬整日在城中闲逛,对于醉梦楼,虽不熟悉,却还是有着略微知道一些。
“张兄,想必您也看见了,今日,我兄弟在,我实在脱不开身,来日,一定拜访府上。”洛白歌不敢回答曾雨琬,出言间,想要快速将张远支开,避免他透露更多。
张远神色有些惋惜,洛白歌拒绝,他自然不会强求,看向曾雨琬,满嘴油污,毫不注意形象,一时间,心有困惑,在他的心目中,洛白歌是高雅之人,可眼下,他的兄弟,出了白净秀气,举止态度,却是有些难以入眼。
“这位便是杨兄的好友?”张远尽管言语温和,眼神深处,却是有着些许嫌弃。
“怎么,不像吗?”曾雨琬不以为意,能够说出醉梦楼的人,在曾雨琬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要给洛白歌面子,曾雨琬理都不想理。
洛白歌嘴角一抽,知道曾雨琬不明事理,急忙出言,“张兄,我这兄弟来自乡下,平时粗言大话说惯了,还望张兄不要在意。”
张远心有戚戚,再度看了看曾雨琬,向洛白歌点点头,有着赞同和谅解的意味。
曾雨琬见张远竟然点头,顿时有些恼了,洛白歌说她乡下来的,也就算了,他一个张远,和自己又不熟,凭什么点头?
曾雨琬刚想开口,骂上几句,可却被洛白歌拽住,给止住了。
“张兄,今日实在抱歉,我先行告辞。”
洛白歌怕曾雨琬捅出什么篓子,告辞后,急忙拉着曾雨琬离开。
“你拉我干嘛,他不就一个知县的儿子吗?凭什么骂我?”曾雨琬越想越气,尤其是洛白歌,不帮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偏向那个张远。
曾雨琬越想越委屈,将洛白歌的手一下甩开,气鼓鼓的,埋怨洛白歌。
见到曾雨琬性情流露,洛白歌笑了,因为从曾雨琬反应来看,应该是真的,说明曾雨琬真的在意他的举动,并不像是在演戏。
“你还笑!”曾雨琬言语酸涩起来,眼眶微红间,怒视洛白歌。
洛白歌笑得越发开心,拉起曾雨琬的手,出言安慰,“你和一个张远见识干嘛?难不成,你还要吃他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