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人了,把龙城叫过去。
到那边一看,老哥龙战也在。把我们哥俩都叫过来了,看样子有挺重要的事情啊,看着龙战的脸上已浮现凝重的神情,龙城也收起了笑脸,想要知道到底有何要紧的事情,非得让管家来报信。
管家见两位少爷都到了,也不卖关子了,拱手行礼道:“见过两位少爷,此次前来有要紧事要通知二位少爷。”
“龙伯,别扯那些虚礼了,都不是外人了,还是先说要紧事吧。”耐不住性子的龙城连忙催促。
管家从龙城爷爷那辈开始就在他们家,伺候了祖孙三代人,年纪比老爹大一些,又比故去的爷爷小一些。功劳深厚,特赐他龙姓,然而龙城更喜欢叫他龙伯,因为他和蔼可亲,对自己和老哥都很好。
“倒是我本末倒置了”,龙伯告了声罪,“宫里来旨,命老爷即刻出发,驻守边疆,不得有误。”
“听说西北的蛮族又不安生了,不断出兵骚扰边境,特派老爷去主持大局呢。”龙伯把脸伸过来,特意压低了声音,仿佛说的是军事机密似的,还用手在嘴边遮着,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看到龙伯过于小心谨慎的样子,龙城有些想笑,真要是军事机密能让一个管家都知道?没多大的事却要弄成跟特务接头似的。
不过这可能是与老一辈人的谨慎性格有关吧,凡事能不张扬的就要小点声,在龙城看来,小心无大错,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嘴没个把门的,肯定会因为话唠而吃大亏。
听龙伯这么一说,老哥和龙城都放松下来了,艾玛,还以为多大事呢。
在龙城的记忆里,因为边境的摩擦,夏王调老爹去驻守边疆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几年是没在家过年的,所以对这个消息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蛮族属于草原游牧民族,种族也很杂,所以统称蛮族。他们放牛,他们牧羊,牛羊就是他们的全部。如今已是秋天,蛮族会根据牛羊的营养状况来看是不是要来边境劫掠一番。
每次摩擦,都是要来抢粮来填补他们牛羊那方面的欠缺。蛮族养牛羊就像中原人种粮食歉收了,产出养不活那么多人,就要想办法找吃的。
不愧是蛮族,没东西吃当然就来抢,骚扰边境抢粮就跑。不光是粮,还有人,裹挟着普通百姓就往草原逃窜,能抢的都抢了,带不走的都一把火烧了,和当年的鬼子有的一拼,都是三光——抢光,还是抢光,最后烧光。
边境之地被搞的乌烟瘴气,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可是土地是人的根本,没了土地人活着就失去了精气神,这也是为什么边境屡有蛮族骚扰,却依然有很多边境之民没有迁移。
蛮族狡猾,为了能够安然逃脱,竟裹挟着普通百姓,遇军队则将百姓推上前做要挟。蛮族亦丧心病狂,更有甚者拿屠戮百姓为乐,种种暴行令人发指。
虽然现在边境之民每在蛮族犯边时,会被军队派兵接收安置在城里,但蛮族骑兵机动性高,来无影去无踪,总有在路上被截,或者破城之后百姓被掳掠。
每每大夏的军队赶到,看到蛮族以大夏子民为肉盾的时候,选择是如此艰难。任谁也不能将刀剑挥向自己的百姓啊,只能任由着蛮族骑兵抢了粮又抢了人,大摇大摆地走回草原。
这些年还好些,有人和蛮族交涉,达成了协议,一个人换十斤粮食,才能有所保全。
每当老爹和龙城讲述蛮族的种种暴行,声声控诉大夏百姓遭受的苦难,老爹这样一个铁打的汉子都哭的涕泪横流,伤心欲绝。
身为将军,却不能救回自己的人民,这是多大的嘲讽,这又是多大的悲哀啊!
每回都这样,搞的龙城都不敢再问关于蛮族的事情,徒惹老爹不高兴,还让老爹恨欲发狂,咬牙切齿发誓不灭蛮族誓不休。
蛮族和中原,特别是大夏,冲突已久,流的血可倾注江河,仇恨是经年累世的,仇恨是刻在每一个人的骨子里的。
这是把大夏之民当成牛羊养啊!每次掳掠,把百姓当做牛羊来换取粮食,来年再来掳掠,如此往复,之所以蛮族愿意将人换粮食,还是从里面尝到了甜头,当成了地里的庄稼,一年一茬。
赤裸裸的养猪,大夏不是不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边境之地的百姓又不能不管,跟蛮族正面开战他们又油滑的似泥鳅。
要和蛮族作战,必须得依靠坚固的城池,大夏的骑兵和步兵配合才能和蛮族一战。不要说本来大夏的骑兵就追不过蛮族的骑兵,就是追的上,在草原上,没有了步兵协同,能被蛮族骑兵吊起来打。
在草原上,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很憋屈,大夏不得不接受蛮族的勒索。
只要蛮族手里有百姓,大夏就不得不妥协,乖乖把粮食奉上,这无疑是在饮鸩止渴,以肉饲虎,放任蛮族实力增强。
这些年来,西北的蛮族越来越不安分了,扰边次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