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开始怀疑方才为其开脱是否有意义。按理说就算没有心存歉意,也不该还是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等他们心中填进去失落,孙二虎果真是心情大好,语气平和地开口道:“方才有些事耽搁了,所以没有及时赶到。作为主训术师就是如此,你们刚来,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所以咱们的刀术课就有可能会耽搁一些,不过没关系,保证不会耽搁你们多久的。”听罢,武生们纷纷释怀,尽力摆出一脸理解的表情,只恨此刻不宜将自己的宽解之情夺口而出,不然讲武堂内定会是一片和善之气。
没有人说话,因为都知道此刻除了孙二虎没人适合开口。于是孙二虎又开口道:“怎么样,其他科目感觉如何?我听说有人已给训术师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样很好,你们一定要学会跟你们的训术师友好相处,不然吃亏的会是你们!对了,是不是有哪个科目的助教已经选定了,是谁呀?”很显然,他这是明知故问。
瞬时间,众人将目光聚焦在古寒的身上,却也把一同被目光“围剿”的黄搏看得是两腮发烫,脑袋险些低到了桌面上,好不羞惭起来。可更令他羞惭的是孙二虎当即误会他低头羞面是在表示谦逊,以为是哪一个科目选了他,而自己并不知情,于是不等古寒有所反应,他便将黄搏的名字脱口而出,不过却还是对自己的“以为”表示了怀疑,在名字后面迟疑地“啊”了一声,拖了很长的声腔。
黄搏听着那长长的“啊”声,心里又是一阵羞愧难当,而神情上却尽力在做着“否定”的回应。孙二虎当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不用黄搏作实落了否定神情,孙二虎当即又喊道:“那谁呀,古寒呀?”古寒应声而起,冲孙二虎尴尬地一笑,以作示意。而黄搏却将那“讨好式”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心里除了羞惭,又是一股不由自主的失落潮水浸透全身。
孙二虎见古寒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快,当即板了板脸,清了清嗓子道:“不错哈,是剑术助教吧?”古寒赶忙大点其头,等着孙二虎进一步示下。“这个剑术近几年不景气,虽然不景气可我们还是要学,别忘了,当年雄震武林的可就是位使剑的大侠。不过呢,其他的兵器也是要更加看重的,就比如刀术吧,我看你们也有不少使刀的,我相信你们对刀术也不见得有多么了解吧,这个不要紧,我的课程会一步步地让你们了解刀术,精通刀术。”此话一出,无疑是给那些原本想借着对刀术的那点点信心,在这个群体中挣得某些权位的人泼了盆凉水,他们的心思急转直下,不由自主地开始自惭形秽起来,那仅存的希望之火,越发的没了光亮。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孙二虎便就最先撤离了,他说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命他们自行习练,等下节课到训术场上再说,不过这倒也如了多数人的心愿。他们不想再听他说那些令自己毫无快感的话了,而被成功训教的人,则在不留余地的沮丧着,亦或庄重地自我告诫着,卑微地自律着。
不久,钟声响过,武生们脸上却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知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先声夺人的机会,还是仅仅只是对主训术师孙二虎的格外重视。总之,他们是强弩着的,其强弩程度甚至于感染到了几个女孩,更是让伊雪率先开口道:“我们怎么办,真的要耍刀吗?”“看这情形是由不得你了,不然来这里干嘛呢?”安玫庄严地反问道,其口吻已是下定决心的意思。“可是我不想让他们看我使刀。”“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嘛,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听你这意思,是要当这个刀术助教喽?”安玫认真地看了一眼伊雪回道:“……你不想吗?”伊雪当即收敛了脸上的三分笑意,还了安玫同样认真地神情。
对于安玫的表现,伊雪没有丝毫的惊讶,相反,她觉得能够见识到安玫的另一面,足以证明,自己在安玫心目中已不再是外人了。而作为对安玫认可的报答,摆明自己的态度也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有刀吗?”伊雪询问道。安玫却苦笑着回道:“你不是有嘛。”“别开玩笑,我没有。”“呵呵,我就不信,若是待会儿孙师让我们每人都演练一套刀法的话,你就不出手?”“那我也不出手,说没刀就没刀!”“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用了你的刀可别说我没打过招呼。”
二人争辩间,一旁的玉兰花也在有意无意地会意着,隐约听出二人已有出手之意,心里也不由得盘算起来。而她是并没有刀的,就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进来的剑,如今也不在自己手上了。可她也有了出手的念头,只是在担忧刀要从何出寻得。顾虑中,她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另一侧的几个姐妹,看到她们没有任何过多地反应,望着眼前已陆续往外走的男人们也只多是一副力不从心的神色,任由他们激奋着。她能理解她们的心情,而她却不希望自己像她们一样,但又没有信心做到同安玫伊雪那样。
这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奔赴训术场,好像已然成了一种固有的情形,憧憬中有着怀疑,亢奋中透露着心神不安,就连尽力克制的担忧,也在情不自禁地造访着他们紧绷的面容。
此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