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离开恒光派的时候,我披星戴月的修炼,终于在七年前被我练成。”
吴康目瞪口呆,如震涛冲心。六合乾坤拳谱是上乘武诀,一直都是恒光派的镇山之宝。历经十几代掌门,也就悟性不凡的贺潭才练到了历来最高的十六式。贺海把十八式都已练成,怎叫他不感惊愕!
贺海仰头望向了天空:“师父、师妹,你们睁开眼看看吧,我就要为你们报仇了。”
语毕,贺海攥拳大喊道:“畜生,受死吧。”
“住手。”
袁茹喊了一声,贺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吴康本已闭眼等死,却想不到那无比熟悉的声音,把自己从死神的手上拽了回来。
眉飞色舞道:“小姐,这个人胆大妄为闯入太尉府,还欲杀了我,你一定把他逮起来绳之以法。”
“吴康,你知不知道贺海现在已经是御林军副统领。”
“什么?副统领。”吴康口张眼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茹望向贺海道:“贺大哥,我不知道你和吴康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我父亲非常重视他,你若杀了他,我的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并不知道两人的恩怨,杨定邦也没向她提起过。
袁茹之前见杨定邦都那么敬重他,也随着钟无忧叫起了贺大哥。
贺海脸色红如火烧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等恶人,先是被众位师叔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让自己枉做了小人多年。
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眼看就要得报大仇,却被顶级军权霸主的人那么袒护。
再一咬牙,怒眼一瞪,贺海高举拳向吴康打了过去。
袁茹疾速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急色道:“贺大哥,皇上十分敬重你,更一次性就把你提拔到了御林军副统领的位置,你这样吴康,皇上是必会袒护你,而我父亲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皇上的地位,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清楚吧?难道你想要皇上难做吗?”
“啊。”
贺海脸色血红,大喝一声,打在了一棵大树上,“咔嚓”一声巨响,那棵大树应声而断。
杨定邦对他有知遇之恩,应诺之恩,贺海就算心里再怒火烈烧,也不能给他带来麻烦。杨定邦现在的处境,他已经了解了,是个完全被架空了的皇上。
挥臂愤甩,贺海走向了外面。
吴康望了一眼那棵大树,吓出了一身冷汗,若那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必会四分五裂,死的极惨。
见贺海走了,袁茹紧张的心,立刻平静了下来。若贺海一时冲动,杀了吴康,必会给杨定邦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御林军们在夜色茫茫的星空下,几十人一长队,又开始巡逻了起来。
“参见太尉大人。”一排人见袁宗尧走了过来,齐单膝跪地拜道。
“免礼。”
袁宗尧挥了下手,大步速行的走向了月华阁。
进入月华阁,一众人等相继施礼拜见,袁宗尧一一摆手,走入了杨定邦的卧室。
“老臣参……”
“袁太尉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袁宗尧刚一拱手,杨定邦就握住了他的胳膊,笑脸迎手道。
“谢皇上。”
袁宗尧拱了下手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不知皇上叫臣来有何要事?”
“袁太尉,你是两朝元老,一生鞠躬尽瘁,为大宁江山,立下了宛若海深,犹如山高的赫赫战功。宁国一统天下后,你又闻鸡勤政,星亮落笔,可谓恪尽职守的百官典范与楷模,为我大宁朝辉煌盛世,立下了汗马功劳。跟随父皇的文臣武将,皆不可与您争辉,包括佟彦对不对?”
袁宗尧听的眼眸流光,舒畅脾肺,欣喜到了极点。不过太惊荡心脏了,虽看到杨定邦还是那般的放荡神态,但他觉得他今天和平时太不一样了,最起码这番话,杨定邦平常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皇上折煞老臣了,如此天高赞语,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一惊过后,袁宗尧灿笑着躬了下身。
他的殊勋异绩确实如杨定邦所讲,而且毫不夸张,不然袁宗尧也不会升到太尉的位置,以至杨渊最后都控制不了。
“老匹夫,这样赞美你,你再不给我行礼,就是对父皇的大不敬了。”
杨定邦稍是满意,迎起了他的手:“唉,袁太尉不必过谦,况且史官都已把你的功绩记在了史册中,以供后世传颂,直至千秋万代。”
袁宗尧笑的更加灿烂炽盛了。
杨定邦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把刚才泡好还略热的茶为他倒了一碗,袁宗尧赶紧恭敬端起了茶碗。
杨定邦心中一笑,道:“袁太尉啊!你知道这一路,朕都见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