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尧觉得话有说错,让女儿也跟着伤心了,挥手笑道:“不说这些了,今天是我女儿回来的大喜日子,小茹,坐下,陪父亲好好的喝两杯。”
袁茹的酒量很好,常常跟杨定邦夜宵饮欢。
“父亲,您还是别喝了吧,等回来后再喝吧。”
“回来后,你想让我去干嘛?”
“父亲,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这次能回来,出了皇上的格外赏恩外,另一面就是让我勿必把您请到宫中去见他。”
袁茹不知道杨定邦让她父亲去宫中到底有何事,但她想一定不是坏事,因这是杨定邦第一主动要见袁宗尧。
至于两人的关系,袁茹也经常劝她父亲,不要那么霸气对待杨定邦,但袁宗尧说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心里常常祈盼只要袁茹生个皇子,那就是他更加,为袁茹拼斗的精神食粮了。
“那小子要见我?”袁宗尧睁圆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
袁茹坐在凳子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对于这久违的家的味道,她真是太怀念太怀念了。
杨定邦直接去往了他的月华阁,坐在床榻上看着书,等待起了袁宗尧。
“皇后娘娘吉祥。”几个太监宫女同时跪地请安。
佟婉璇挥了一下手,走了进来。
来到杨定邦身旁,甩布帕施礼,盈盈笑道:“皇上圣安!”
“来,婉璇,坐到朕的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你,这几个月来是胖了还是瘦了。”杨定邦欢笑挥手道。
佟婉璇莲步端态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杨定邦的身边。
看着她那瘦了些许的脸庞,杨定邦双手抚摸过去,眼色稍伤道:“婉璇,朕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至于想念成这样吧?我会很心痛的,知道吗?”
佟婉璇的心海翻起了喜浪欢涛,激荡的泪水从眼角如珠滚落了下来。在以前,她知道这都是杨定邦哄她开心的话,可现在,从杨定邦那深情真意的眼眸中看出,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皇上……”佟婉璇喜极而泣的扎进了杨定邦的怀里。
她没有袁茹那般撒娇本事,并没有主动请邀请杨定邦去她的漪碧殿,和他聊了一会儿,佟婉璇就回去了。
对于未见几个月的杨定邦,她只想看上他一眼,见他安然无恙就安心了。
吴康听下人说袁茹回来了,大跨步的来到这里,欲向她请安。
吴康站在厅外,老远就看见了吴康。登时火目盛烈的燃烧起了爆裂的火苗,咬牙作响,腮如土包。
怒呲欲裂道:“吴康,我找了你好几年,没想到你躲在这里,今日就是我为汐琳和师父,得报大仇之日。”
贺海拳头攥的咯吱响,飞身跃起就要向吴康打去。
“等等,我还有话说。”
吴康在这里见到贺海,感到不可思议。
贺海落在了地上,没有出手,忿道:“好,我就给你个说遗言的机会。”
吴康蔑笑道:“几年不见,我的三师弟真是狂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怎么?那本事遮天的钱无愁把你这只衷心狗给踢了吗?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六年前钱无愁动用官府力量,插手他欲杀贺海的事,当时把吴康气的七窍生烟,但他又别无他法,因为官府代表的是国家,不是他们那些江湖人能惹的起的。
“就这几句话吗?你可以准备上路了吧?”
对于吴康的讥讽与鄙视,贺海一点没有往心里去,只要能杀了他,心里的怒海就能平静,无愧贺潭和贺汐琳了。
“邵海,你知不知道师父和师妹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很喜欢师妹,可你偏偏把师妹抢去。若不是传出你与师妹的婚姻,我也不会狠心的杀了师父。
你知不知道师父就如同我的父亲一样,看到师父抽搐的死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但为了不失去师妹,我没的选择。可是师妹为了救你,她宁愿失去自己的生命。”
吴康流下了两滴伤悲的眼泪,旋即大吼道:“是你,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若没有你,师妹不会远离我,师父更不会死,造成这样悲惨的结局,全都是因为你。”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贺海苦笑了几声,旋即七窍生烟道:“你心术不正,升起恶念,背人伦,忘师情。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最后反到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头上,真是荒千古之大谬。本以为你这几年会有些改变,哪怕你为师父的事痛悔一丝,也证明你还是个人,但我忘记了,畜生永远都是畜生,怎会有一点儿人的七情六欲。”
稍顿了一下,目光如炬道:“吴康,就算杀你十次,也解不了我心头之恨,拿命来吧。”
贺海影步交错,拳紧臂颤的杀向了吴康。
“就凭你,想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