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他的耳边窃语道:“大人,这个状师不一般啊!还有刚才那个不愿出去的人,相貌不凡,恐是有身份的人,不然他们怎么敢来为马芹出头。大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就给那马芹几万两,这样既给足了他们面子,我们又可以趁机交个朋友。
若他们是佟丞相身边的心腹,我们就当巴结了上官。若他们是袁太尉的人,我们就深交一下,正好留条后路,岂不美哉?”
赵昌宏凝思了片刻,点头道:“师爷说的有理。”
随即他走了下去,笑脸盈灿道:“这位小爷,您说的一百万两实在太多,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您五万两,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钟无忧暗思:那个师爷一定是猜出来了我们身份不简单,所以这个猪郡守才肯出五万两保平安,够聪明的啊!
“五万两,钱不少啊!”钟无忧捏着下巴,摆出了一副高姿态。
赵昌宏脑筋一转:这是嫌少啊,够贪心的,也罢,这样更说明了他的身份。
嘿嘿笑道:“小爷,在下刚才说错了,是十万两,十万两。”
钟无忧眉开眼笑道:“好,赵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我交下你这个朋友了。”
“谢小爷!您等着啊,在下这就去给您取来。”
赵昌宏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起脚颠儿颠儿小跑,从堂内右侧跑了进去。那体肥如猪的身体,跑起来看着十分笨重,如蟾蜍跳跃一般。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沓银票跑了回来,已是满脸汗珠,呼吸急促。
抹擦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水,将银票递向了钟无忧:“小爷,请您笑纳。”
钟无忧接过了银票,满意点头道:“好,很好,很识抬举。”
马芹惊愕不已,原来他们所说的为自己讨回公道,就是想趁机捞钱,顿时为自己跟来的决定,悔青了肠子。
赵昌宏喜笑于色:“小爷,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当然。”
“那劳烦您把那几位爷请上来吧,也好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钟无忧转身对外大喊道:“皇上、皇后娘娘、贵姬娘娘,你们可以出来了。”
杨定邦几人神情肃穆凛凛,迈着威仪的步子走了进来。
钟无忧这一句喊的轻松,那赵昌宏可听的直眉楞眼,一屁墩砸在了地上,软堆成了一摊泥。
那师爷眼中尽是惊恐,瞬间眼眸闪过了一丝戾光,快速跑了过来。
贴在了赵昌宏耳边道:“大人,此时您一定要冷静、镇定,您听我说,这个皇上和两位娘娘敢这么来,身份一定假不了,而且肯定想将您置于死地。一会儿不管他们亮出什么东西来证明身份,您就一口咬定是假的,先把他们关牢起来,日后我们再向佟太师请罪。”
马芹这次可瞪目结舌了,全身颤抖,比刚才上堂的恐惧比之不止数倍。
杨定邦怒笑着甩开了一把扇子,扇了两下,快速合上,指着赵昌宏道:“赵昌宏,你可知罪?”
赵昌宏慢慢站了起来,畏惧之色瞬间消失,回指杨定邦几人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皇上和娘娘,来人呀,把他们给我捉起来关进大牢。”
“哒哒哒”脚步声踏来,几十个衙差跑了进来,御林军侍卫也紧跟随而至。
“赵昌宏你有几个脑袋,敢拿朕!”杨定邦气的牙关颤抖。
明明亮明了身份,他却有恃无恐,还欲捉拿,让杨定邦怎不怒愤!
差役们并未动手,在等待着赵昌宏下一步指令,御林军们傲视的看着他们这些人,觉得他们都不够己方人塞牙缝的。
“朕?你也真敢自称,皇上会来我们这种破地方吗?不将你等绳之以法,我大宁朝的天威何在!来人呀,拿下。”
赵昌宏表面上神态自若,其实心里已激鼓擂起。他明白,就算有人想冒充皇上,最终目的只为骗些钱财,谁会傻到用假冒皇上的身份,治朝廷命官的罪,那不是找死吗?
“等等。”钟无忧喊道,转身对贺海道:“贺大哥,麻烦你把皇上的玉玺拿出来。”
贺海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包,解开包裹,拿出来了一个木盒,把玉玺拿出,下面朝上。
摆在了赵昌宏面前:“你这里应该有公文吧?把公文拿来,对照一下,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不说郡守,就是县令,也肯定有朝廷往来的公文,而公文上面的印章,必是皇上玉玺才会凑效,才能得以实行政务。
赵昌宏一下蒙怔了,怎想到他们还随身带着玉玺。
师爷见此,附耳道:“大人,您一定要稳住,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拿出公文也无所谓,一会儿我们就来一个板上钉钉,反正话语权在我们,快快将他们打入大牢才是上策。”
赵昌宏立刻收回了怔色,对那个差役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