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儿,你干什么呢?”佟婉璇一声大嚷,莲步大跨速行了过去。
“闭嘴,不要嚷,小孩子尿尿时你嚷他,会吓出毛病来的,是不是啊皇儿?”
杨定邦一声微叱,转而笑面逗起了杨禄,眼眸中满是溺爱之色,这时他手臂还在高高的举着小家伙。
小家伙被佟婉璇一喝,确是吓的停止了尿尿,此时好像听懂了杨定邦的话一样,又一股尿射了出来,一滴不少的全都射在了杨定邦的脸上。
杨定邦紧闭着双眼‘享受’着热泉洗面,待小家伙尿停后,他轻轻的把杨禄放在了地上。
用手使劲的擦脸划下,用力的甩了下掌中的尿珠,吹了口气道:“噗,能被儿子以尿洗面,也是一种天伦幸福啊!”
“是啊!确是一种天伦幸福啊!不知道老子这辈子还能不能有这福泽。”
钟无忧叹了口气,深深感慨道。
佟婉璇撇嘴一笑,拿出了袖口粉帕为杨定邦擦起了脸,埋怨道:“皇上,你怎么不把禄儿放下来,或是躲躲啊?你看这一脸水淋淋的尿。”
虽是在埋怨,可眼中满是心疼之色。哪个孩子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他父亲深深疼爱呢,尤其是帝王家的孩子,那是一种荣耀。
杨定邦握住了佟婉璇的手,目光柔情流转,两指夹着她鬓角的发丝,缓缓划下道:“朕很享受禄儿的暖尿淋面,也倍感珍惜我们几年来的情感如初,朕愿和你天荒地老,也很希望你陪着朕,就如这缕发丝般,慢慢的白霜老去,直到枯无生机。”
“啊,想不到他不仅心智深,而且还是个哄妞高手。不对……,话有玄机呀,真是深藏不露啊。”钟无忧暗说道。
两滴眼泪从佟婉璇的眼海慢慢的脱离了眼眶,幸福一笑,扎进了杨定邦的怀里:“皇上,你就会逗臣妾开心,不过臣妾好高兴,好感动。”
佟婉璇紧紧的拥抱着杨定邦,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展翅而飞似的。
“再高贵盛凌的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也是一涟湖水啊!何况是和几千人抢一个男人的女人。唉,满屋酸涩之气,受不了了,出去透透气吧。”
钟无忧泛起感触,神态略伤,转头走向了外面。
过了好一会儿,杨定邦试着想推开佟婉璇,可她依旧紧紧的抱着,不舍松手。
小杨禄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两人,两个大眼睛瞪的如瓷娃娃般……
戌时夜幕临,钟无忧走向了他原来的住处,来到窗外下,里面寂静一片。
“啊,真是奇怪,这么安静,娱乐时间不该如此啊?”摇摇头十分不解,钟无忧推门而入。
见他走进,苦脸满布的众人呼啦拥了上来。
“无忧,你回来的实在太是时候了,快去救救林方吧。”
“是啊,赶紧去吧,去晚了就性命不保了。”
……,众人急一言切一语,聒噪喧天,皆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
“大家先坐下慢慢说好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钟无忧听的头昏脑大,不过看似事情很严重,一颗心惶惶悬了起来。
一人站出来道:“无忧,事情是这样的。林方听说王子光被佟贵人仗毙了,就打算去要出他的尸体运出宫外埋了,可去恳要尸体时,佟贵人说根本就没有打死王子光,而是把他遣送回了家乡。
林方不信,有人千真万确看到王子光当时断气了,就乞求起了佟贵人,结果惹怒佟贵人,给他定了个污蔑犯上之罪,要林方受尽暴晒而死。林方已经被吊晒一天了,这么热的天气,早该被晒的脱水了,无忧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王子光是佟容身边的小太监,他和林方是一个村子的,两人从小就来到了宫中当太监。
“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钟无忧竖目横眉,一声大嚷,急的原地转起了圈。
林方虽然是魂已归天那位的好兄弟,不过林方此人性格豪爽,重情重义,钟无忧融合着他的记忆,自然而然的把林方当成了好兄弟。
“我们是想早点告诉你,可我们根本进不到御书房周围内,怎么告诉你啊!”一人气呼呼回道。
像他们这种低等太监,限制去的地方太多了。
“对,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常杰、左腾,你们俩跟着我,我先去要人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其他的办法。”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左腾说道。
方才说话的两人就是常杰和左腾。
三人风风火火的跑向了佟容的清羽殿,此时天刚黑不久,硕大的清羽殿就已关门熄了灯,与别家璀璨光洁的殿宇相比,显的格格不入。
“无忧,我们怎么办?”常杰问道。
“还能怎么办?敲门。”钟无忧怒气冲霄,这很明显就是拒绝一切求情人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