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瞧,一个清秀的少女端庄而立,顿时心情舒畅一些,眉宇舒展道:“请问姐姐什么事?”
“你是钟无忧公公?”少女粲然一笑,知他年龄比自己大上几岁,却称呼为姐姐自降身份,倒也愿乐其中。
“如假包换,外加夏威夷十日游。”钟无忧苦中逗闷了起来。
“夏威夷?是什么地方?”少女黛眉深锁,十分不解道。
“夏威夷是咱家经常梦到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岛屿葱茏,海天相连,犹如仙境一般。”
钟无忧轻摇头,闭着眼,抒情的表达道。
他哪里去过夏威夷,只是随口胡诌,不过到是在电视中看过,尽管只是在屏幕外见过,眼眸也已被那里的景色迷醉的叹为观止。
如今再想见见电视是什么样?已是天方夜谭,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
少女眼神迷离,憧憬道:“若真有那么一个地方该多好啊!”
缓了缓神色,迎手道:“钟公公,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请我?”钟无忧惊诧失色。
“是的,找你。”少女微微一笑。
钟无忧跟着少女远距慢行,垂眼愁颜,再也兴不起方才的苦逗之心,皇后的狠心辣手他早有所闻,而皇后的势力更是允许她肆无忌惮。
因此,他的心越想越惶恐不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钟无忧拖着怯懦的脚步还是来到了漪碧殿,硕大的漪碧殿富丽堂皇,光洁绚丽。
在黑色的夜晚尤为恢宏,那灯火璀璨的光芒瑰影,映照出古香古色的高宽轮廓,令之旁边数十座殿宇都黯然失色。
走进殿内,一个两尺于高的小男孩踉踉跄跄的迈着小步子向前走着,显然是刚学会走路。口中咿咿呀呀,嘴角流着口水,洋溢着笑声莺啼,晃着小胳膊向钟无忧走了过来,样子很是憨态可掬。
突然脚下一滑,栽倒在了地上,登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跌,顿时吓的旁边几个宫女惧然失色,一人快步跑了过去,把小男孩扶了起来。
不过那莺鸣的哭喊声并没因此打住,反而愈哭愈烈。
宫女们手足无措的哄着,挑逗着,但皆不凑效。
见此,钟无忧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向小男孩扮了个鬼脸,小男孩嘎嘎欢笑,两条鼻涕顺流而出,如树挂般坠于鼻下,甚是可爱怡人。
这时一位女子急步奔行了出来,面色霞红浓盛,双眼燃烧着爆裂的火苗,愠道:“你们怎么看的大皇子?全部给我掌嘴。”
“奴婢该死。”几个宫女栗栗颤抖,立刻跪了下来,一下一下扇起了自己。
女子跑到了小男孩身边,眼眸流露出了浓浓的心疼之色:“禄儿你没事吧?快让母后看看哪摔坏了没有?”
手忙脚乱的解开了杨禄的衣服,脱下了他的裤子,看看没伤痕,又把他的衣袖撩了上去看了看,一把将杨禄拥在了怀里,眉展眼笑道:“还好没事,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母后的魂儿都被吓飞了。”
小男孩杨禄,杨定邦的长子,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
此女子正是皇后佟婉璇,佟彦的孙女。
钟无忧望着一个个啪啪扇自己耳光的宫女们,一指指手印纵横交错于脸上,泪雨如珠的滚落,不忍直视别过了头去。
再瞅向紧紧拥抱杨禄的佟婉璇,此时跪拜似乎又不适宜,只好呆呆低头原地不动。
杨禄挣脱开了佟婉璇的怀抱,扬起小胳膊指向那几名宫女,小嘴一撇道:“母……后,不……打。”
他的声音十分稚嫩,甚至含糊不清,显然是刚学会说话不久。
佟婉璇欣然一笑,爱抚了几下杨禄的小脑袋:“好,禄儿说不打就不打,全部住手。”
语毕从衣袖里掏出来了一块粉帕,为杨禄擦起了眼泪鼻涕。
然后转头望向了钟无忧:“你就是钟无忧?”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福泰无边。”钟无忧跪地行礼。
“起来吧,你们都下去吧,把大皇子带走好好看管,若再出现跌倒之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佟婉璇寒目瞪视,吓的几个宫女全身战栗,齐应诺,抱着杨禄退了下去。
钟无忧也被心澜猛烈冲荡了一下,佟婉璇的心狠手辣他早就如雷贯耳,轻则刑罚,重则残废。三宫六院,除了袁茹之外,无人敢犯后威。
然闻名不如见面,以前只是远远的望见过佟婉璇几次,今日有幸见得真颜,还是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但他却眉毛都不敢上挑一下细观。
不仅是佟婉璇冷艳的气质迸射,还有她那一双如冰锥一样的寒彻眼眸,锐利炯亮,光芒凌人,令人直视无辉。
接下来的要求,让钟无忧既忧又喜且意外,忧的是他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