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茗惜一阵惊恐,莫不是小鲜这段时间竟然加入了这破寺庙,当了和尚了吧?
小鲜,你做什么呢!茗惜叉着腰,宛如水壶一般的姿势指着小鲜大喝道。
小鲜本来就入定不深,念了这么久,没有察觉到一丝念力的产生,反而疲累的昏昏欲睡,被茗惜猛然一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倏地惊醒,浑身一个哆嗦,回头看去,才发觉茗惜不知何时过来了。随即呵呵一笑,解释说道:是方丈让我念的,不然他不放我们走!
茗惜狐疑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道:你要是做了和尚,我就去做尼姑,天天缠着你!
小鲜面上一黑,嘟囔着道:和尚尼姑不是一个庙的,你也缠不上我——话未说完,茗惜的手已经掐上了小鲜的后腰肉,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过了一会儿,大殿后方传来一阵鼓声,随即各处的和尚都往后殿的斋堂行去,却是晚饭的时间到了。
小鲜呵呵一笑,拉着茗惜随着众僧人而去,到了斋堂,众人坐定,维那师举腔,众人随引磐声音同念供养咒,“供养清净法身毗卢遮那佛,圆满报身卢舍那佛,千百亿化身释迦牟尼佛,当来下生弥勒尊佛,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十方三世一切诸佛,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大行普贤菩萨,大悲观世音菩萨,诸尊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蜜。三德六味,供佛及僧,法界有情,普同供养。若饭食时,当愿众生,禅悦为食,法喜充满。”
初时看和尚们念得有趣,但听得多了,却觉得其中肃穆非常,小鲜二人不敢稍有动弹,只等众人念毕,随着他们一同动筷,好不容易吃完斋饭,本想拍着肚子离开,却见不远处的僧值师冷冷的一瞪,小鲜顿时悻悻的坐回原地。这时僧值师居中站起,向维那师示意,维那师会意后再次举腔,众人再次随引磐唱起经文,“萨多南三藐三菩陀,俱胝南,怛侄他。唵,折隶主隶,准提沙婆河。所谓布施者,必获其利益,若为乐故施,后必得安乐。饭食已讫,当愿众生,所作皆办,具诸佛法。如果有斋主布施钱财,后面加念“财法二施,等无差别,檀波罗蜜,具足圆满。”
此时僧值师方才喊道“结斋”,众人于是各自离去,自有僧人专门来收拾碗筷,小鲜和茗惜也跟着站起,小声埋怨着道:吃个饭也这么多规矩!
出得门外,往山下走去,却见方丈尾安站在初识亭中眺望山下风景,小鲜想起之前方丈说的让自己有问题去问住持,想了想,不由走上前去,向尾安低头行礼说道:阿弥陀佛,住持在这里做什么?
尾安本来是在此地站立消食,顺便观测一番近日天气,听得背后声音,原以为是寺中哪位沙弥想请教自己经文,回头一看却是一位小施主,不由无奈的一笑,问道:原来是小施主,老衲在此观日落了,不知有何事?
小鲜看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小施主”,一副小看自己的模样,便禁不住生气,语气也有些不善,说道:大师天天看这日落,可看出了什么名堂来?
尾安淡淡一笑,并不生气,说道:如来三十二相,胜妙殊绝,形体映彻,犹如琉璃,这日升月沉乃我佛幻化而成,贫僧法力未到,看不出什么名堂。
小鲜见他好不自夸,自己一记重拳打出去,犹如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当真好不解气,他于是又说道:天天如此,不嫌无聊吗?
尾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眼含睿智,缓缓说道:世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老病死,他们可嫌无聊?
小鲜反驳说道:世人的生活可比你们丰富多了,他们可以看戏,可以听曲,可以喝茶、蹴鞠,你们如何能与世人相比,你们不过就是打坐念经罢了!
尾安没有反驳,反而一副可怜小鲜的模样说道:小施主着相了,世人比之化外之人不过多了几重无聊的步骤罢了!何况小施主不入我门,如何知道禅定后的世界是何等模样,又有何种奇妙事物了?
就打机锋而言,小鲜是无法与一个深谙佛法的老僧相提并论的,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话题到此时便也结束了,他方才问起自己的真正目的,说道:我今日去寻了老方丈了,他已答应教授我你们佛门念力,他说让我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你,你说这事算不算数?
尾安暗暗一惊,面有疑色,反问道:方丈当真答应教你?他是如何说的?
小鲜本来就是诓他,自然不会将方丈说的那通自己有邪念的话语说与他听,反而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方丈先是教我了般若心经,让我勤加诵念,若有问题就来找你——
尾安听到这里倒是信了几分,说道:你念来我听听!
小鲜见他似乎不相信,便念起了尾生方丈教他的心经,好在这些经文是尾生以佛门念力念出,萦绕在他的耳旁,不劳他记忆,便能随着耳边若隐若现的方丈诵经声缓缓念出,伴着他诵念的声音,只见一道道金色的明文从小鲜的口中缓缓而出,环绕周身逡巡不散,虽然那金色的色泽与方丈有天壤之别,但仅仅是这般异象就让尾安心惊不已,这确实是方丈诵念的经文,而且还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