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换张胤先射。张胤骑着青兽,背背两个箭袋,口朝左的盛两支羽箭,口朝右的盛三支羽箭,在五十步外听到张晟的口令后纵马疾驰,左右开弓,各射两箭,皆中靶心。射第五支箭时,张胤在马上拧腰,背向木靶,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大喝一声,一箭疾飞而出,嘭地一声竟将第五只靶子红心射穿,木屑纷飞。
韩当骑马持弓,在一旁大声喝道:“好箭法!好力道!”
张胤圈马而回,拱手道:“大兄请!”
此时张晟高兴的说道:“阿兄骑射也是五个数射五箭皆中靶心!我去换靶。”
待张晟换好靶子,韩当勒马在五十步外停住,竟也和张胤一样背两个箭袋。
张胤暗暗地道:“不愧是未来江东的虎臣,看来也是要左右开弓啊!”
张晟发出口令,韩当原样复制了张胤的动作。左右骑射五箭皆中靶心,最后一箭转身背射,穿透木靶。
张晟待韩当回来,说道:“汝也是五个数射五箭皆中靶心。”
韩当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张胤,说道:“还你的马。你赢了,这互射一箭我看也不必比了。我父亲还在等我,我走了。”走出两步后,又回头说道,“好样的,某交你这个朋友。记住,某是辽西令支人韩当。他日有缘咱们再见。”
张胤一手牵着青兽和借给韩当的马,看着韩当出了演武场,大步流星而去,心中竟有些不舍之意。
张晟凑过来,问道:“阿兄,我明明说是平手,那小子怎么说自己输了?”
“此人磊落,不愿占年龄上的便宜。”张胤轻声说。
张晟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下次再见,我也要跟他比试一番。”
张胤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韩当今年十四岁,张胤十岁,两人御马射箭之术相差无几,气力没比试过,看样子也是在伯仲之间。不过张胤年纪小,只论力气,毋庸置疑,未来肯定会胜过韩当。
对此,张胤有时想起心中就窃喜不已。在原来的那个时空,自己不过是个稍微强壮些的普通人,不想在这个时空,同样一副身体,自己竟然能有机会拥有和历史上知名猛将一样的勇武,实在是让人高兴。
张胤和张晟在各自牵着马从演武场溜达回家,天色已暮。两人各自回房擦洗之后,一起去看望张胤的母亲崔萦。崔氏年纪大了,上次郊游遇到贼人劫持,受了惊吓,缠绵病榻数月之久才有好转,近来一直在静养。张胤带着张晟、张俊、窈儿等小辈,每天都要去看望请安。
崔萦斜倚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如今已是十月,天气已冷,崔萦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只得躲在房中休养。
滕玉和窈儿坐在一边,正和崔氏说着话。
张胤和张晟伏在地上,给崔氏磕头行礼。崔氏明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崔氏现在最高兴的时刻莫过于儿女环绕膝间的时候,那真是从心底里乐开了花。
“快快起来。地下凉。”崔夫人可是很心疼这两个孩子,赶紧招呼他们起来。
滕氏拉过张胤和张晟,正想说话,窈儿一下扑过来,搂着张胤脆脆地叫着:“阿兄!阿兄!”这丫头一直和张胤最是亲近,连滕氏都觉得似乎应该嫉妒张胤,却又无可奈何。
崔氏笑着看着几人,连忙招呼婢女给张胤、张晟拿暖垫。
张胤两人刚刚跪坐下,崔琳突然在外面求见。
待得崔琳进来,快步向前跪倒在地,叩头不止,言语哽咽,说道:“姑母,大事不好。”崔琳是崔寔族侄,崔萦则是崔寔从妹,论起来崔琳正该唤崔氏姑母。
崔氏见崔琳涕泣慌张的模样,也惊慌起来,支起身子急切问道:“子珩,快快起来。发生何事,如此模样?”子珩是崔琳的字。
崔琳也不起身,急忙问道:“姑父何往?”
滕氏在一旁答道:“一早出府去处理民事,不知何往。”
崔氏催促道:“到底何事?快些说与我听!”
崔琳看着张胤,飞快地说道:“快派人去寻汝父!”
张胤见崔琳的急切的样子,心中一动,赶忙起身要去安排人寻找父亲。
身边张晟拉住张胤的衣袖,说道:“阿兄,你留在此。我去寻伯父。”张胤点点头,复又坐下。张晟起身快步出屋而去。
这时崔琳已经开始接着说:“姑母,快叫姑父离开此地吧!可去辽东避一避。姑母,朝廷很快就会派人来捉拿姑父,快让他躲一躲。要不就来不及了。”
崔氏打断崔琳的话,问道:“这是为何?夫君一心为民,百姓爱戴,朝廷为何要抓捕夫君。夫君所犯何事?”
崔琳摇头道:“不是姑父触犯国法,而是阉人从中作梗。”此时崔琳也有些平静下来,详细说道:“上月丁亥,中常侍侯览讽有司奏前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