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员外冷冷一笑,“呼呼”两声,舞刀便进,那刀法也甚是奇异,回环结扣,一步一个稳重,使得颇为老练的样子。
事到如今,陆恪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拼了,他学艺不精,紫凌剑法之中略微精妙一点的只学会一招,即是“长蛇一剑”,而且常常使用出错。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好长蛇一剑横穿过去,黛员外倒是一惊,想自己挥刀回环猛劈,亦攻亦守,极其明显,他为何还要直刺我心房,这样岂不是刚刺到一半,就被我的大刀拦截下了,这样想着越不明白了,他素来小心谨慎,于是停下刀法,横刀挡剑。
陆恪那一剑,火候、力道都不够,刺到黛员外面前,被他刀子结结实实地挡了下来,身子没站稳,险些摔倒。
这下要换是慕容德在,一招长蛇一剑对面若是敢横刀来挡,早把对面的刀子刺破,宝剑直入他心脏了。
两人这一刺一横后,彼此都有了些对面用招的底细,稍一思考,挥着武器又战,陆恪又是一招“长蛇一剑”,那黛员外可真懵了,他虽然不是丈二的身高,不是和尚,却也真因为手短脖子长,摸不着头脑。
黛员外暗暗地想,这小子前面已经使了这招,现在重新再使,一定是内藏阴谋,习武之人都知道,用剑最诡,且灵活多变,表面如此,内地未必如此,开头如此,结尾未必使然。
黛员外仍然老实地把那口刀子往胸前一格,于是刀剑碰撞,又是“当”的一声,不同的是,陆恪这次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黛员外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功力平平,原来只会这招,不禁为自己的愚蠢生气,“嚯嚯”往地上疾劈,这一路刀法陆恪曾听师傅讲过,是当年梁山好汉青面兽杨志留下的刀法“青面拂龙”,刀法宗旨即是快、狠。
面对这一套招数,陆恪一步一个躲开,生怕和它接触,不时用剑来阻挡。直到穷途末路,再难躲避,只好使出“长蛇一剑”的变式“反蛇一剑”,往黛员外胸口刺去,这招数其实就是“长蛇一剑”的翻版,说穿了也就是换个方向而已,黛员外不查,以为是厉害的新招,小心地倒退两步,不想正中这招大忌,身子一斜,胸口的衣衫被割破两道口子,**绰约闪现,几条硬毛突兀地竖在周围。
陆恪乘机跳起身子,站了起来,故意在黛员外的**上不断打量着,一脸的狞笑,说道:“臭老头,在下的剑法如何?哈哈——你看你,怎么那么不懂礼法,出门穿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还露着大**,是为了要去哪家缺奶的产妇家里给孩子喂奶吗?哈哈哈哈——”
黛员外可真怒了,可是他刚要癫着身子上去砍陆恪,那只大奶便毫无阻挡地从被割破的口子里面钻出来,很不体面。黛员外羞愤难耐,一只手把它塞进去,捂住胸口,另一只却挥刀来战,那宝刀足有五十斤重,黛员外使起来却轻松自如。
陆恪这下可真惨了,长蛇一剑是万万使不得了,可是自己其他都不太会,只好用一些紫凌剑法中平常练剑用的基础招数抗衡,打了几个回合,倒也不占下风。
黛员外越劈越狠,他使刀十几年了,从未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丢此颜面过,胸口那只手也不捂了,夹掌齐进,那只大奶随身抖擞,也像练过武功。
陆恪看着它笑个没完,黛员外虽然心里气,脸上却全心关注用招,渐渐地陆恪松懈下来,有些招架不住。
黛员外跳起身子,一招“落霞降月”,猛劈向陆恪头顶,命悬一线,不知道该挥剑来挡还是躲开。
“小心,快躲开!”黛百合在后边慌张地喊着,双手交叉地放在胸脯前。
还在陆恪反应灵敏,听她一喊,毫不迟疑地把身子往旁边一躲,黛员外一刀劈个空,转圜竟是对着陆恪飞速地一掌,陆恪毫无防备,跌倒在地。
“啊!”黛百合害怕地喊了起来,急忙去搀扶陆恪。只是有一点颇为奇怪,黛员外这一招“落霞降月”后会夹带一掌,只能挡不能躲,她既从小看着爹爹用刀长大,心里自然应该明白,却又为何让陆恪躲呢。
陆恪嘴角溢出一道鲜红的血,把整个下巴都染红了,脸上却还笑。黛百合的眼泪宛如一颗颗纯晶,打在陆恪脸上,晶莹剔透。
“你好傻啊,你明明打不过我爹爹的,为什么还要出风头,言语上处处得罪他。”
陆恪凝神看着她沉鱼落雁的脸,不说话,黛百合忽然明白了什么,伏在陆恪身上,哭得更伤心了,知道他是想为自己出口气,全都是为了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呢!成什么体统!百合,你赶紧走开,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黛员外凶道。
“你敢!你懂一下百合姑娘试试?我立马起来跟你拼命!”陆恪睁大了眼说。
“哼,臭小子,瞅瞅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和我拼命,你看看自己的胸口,是不是有一个黑手印?”
陆恪拉开胸口的衣服来看,果然有一个炭黑的手印贴在上面。
黛员外哈哈一笑,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