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一家都是姜宣帝的铁杆了,燕长宁是姜宣帝一手提拔的当红炸子鸡,而她是王都中三大巨头赐礼定下的“送子夫人”,他们夫妻两个的儿子在满月日被姜宣帝钦赐贺礼。
楚韵由衷庆幸道,“幸好臭宝是个男婴。”
燕长宁笑着问她,“为何?”
“不嫁可娶,实在是再好不过。”楚韵抚了抚胸口。
燕长宁略一思,就明白了她的担忧,顿时失笑,却也不由跟着叹道,“是啊,多亏是个男婴。”
楚韵瞪他一眼,“我若真生了一个女婴,你待如何?”
燕长宁逗她,“那就不准她外嫁,只准她招婿。”
楚韵竟真的思考起他这个提议。
眼见她要深思,燕长宁连忙打断她的思绪,“先用晚膳,之后要将这些御赐之物造册封存,还有的忙。”
楚韵闻声看了几眼那十数个木箱,不由点头,“确实。”
王都中但凡权贵人家谁家都有些御赐之物,但能得当今圣上的赏赐的人家却是寥寥无几,这些御赐之物意义重大,且不得丢失、损坏。
楚韵吩咐人将东西造册后收到库中,专门挑了耐摔打的摆出来,其余的不耐磋磨的都束之高阁,确保万无一失。
这次满月赐礼中有两个金镶玉项圈,一大一小,十分精美,楚韵转手就把大项圈给大儿子戴上了,臭宝还小,楚韵只让人给他脚上戴了两个金铃铛,一动弹就发出清脆响声。
燕青瑜不知礼物贵重,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母亲,客人送给臭宝的礼物,儿子哪里能要。”
楚韵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怎么不能要,臭宝是你弟弟,他的就是你的,母亲没为你贺满月礼,今日补上。”
燕青瑜摸着项圈红了眼眶,小声说道,“我若是母亲生的就好了。”
“你就是母亲生的。”楚韵揽着孩子说道。
处理完公务,回到屋里的燕长宁看到母子三个排排躺在床榻上,不得不到偏厦去歇了一晚。
宫中昭皇后诞下元子,姜宣帝下旨罢朝三天,举国同庆。
旨意由疾行卫送往各地,为庆元子满月诞辰,各地的权贵和各附庸小国及部落会在接到旨意后,动身前往王都。
是以王都防卫便成了重中之重,作为王都二十四卫副指挥使的燕长宁便忙得脚不沾地了。
等到燕长宁闲暇下来,逗弄孩子的时候,才发现臭宝已经不认他了,一到了他怀里就哇哇大哭。
楚韵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抱着颠了两下就哄住了,将孩子面向他,“都是惯的,干嚎嗓子不掉眼泪,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么大的脾气。”
燕长宁看去,白净的脸上哪里有半点眼泪,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紧盯着他看,顿时失笑,“是啊,这么大的脾性。”
王都防卫安排妥当,其余的事情自有人去管,燕长宁便清闲下来,每日在家看孩子。
楚秦氏原说要给臭宝找两个奶娘,被楚韵推拒了,不但如此,还将燕青瑜身边的两个奶娘给撵走了。
那年轻些的奶娘悄悄返回来,拦住了燕青瑜回府的轿子,跪着哭求,“大少爷,奴婢跟了您三年,求您替奴婢说说好话,让夫人留下奴婢吧,山高水远,奴婢如何回得去啊!”
这奶娘是燕青瑜的生母托了娘家人送入王都来的,在兴宁伯府吃好穿好还不用干活,如何肯回去过苦日子。
子墨冲着轿夫使了个眼色,那健壮的轿夫单手就将人拎起来了。
子墨看着面色煞白的奶娘,“你如今回去且有命在,再这般缠闹就永远留在王都吧,我去禀明夫人,为你寻一块风水宝地。”
那奶娘顿时磕头一拜,跌跌撞撞地走了。
燕青瑜这才掀帘,“子墨。”
子墨弯腰,笑问,“少爷,何事?”
燕青瑜抿了抿唇,放下轿帘没说一句话。
楚韵这几日因着走样的身材火气正旺,偏这奶娘撞上来,时不时说几句挑唆的话,画眉是个忠心又机灵的丫鬟,寻了个时间就告到楚韵面前来了,楚韵当时就将人发落了。
她事后将这件事和燕青瑜摆明了说,况且孩子已经三岁了,也该断奶了。
燕青瑜坐回轿中,不由发怔,他对生母全无印象,不记事时就是吃喝玩闹,等到稍微记事时,楚韵成为了他的母亲,启蒙后他渐渐明白事理,也对楚韵越发亲近,偶尔身边的两个奶娘会提几句他的生母,他却全无感触。
他握了握稚嫩的拳头,他只有一位母亲,他和弟弟臭宝是一母同胞!
想到臭宝,燕青瑜露出几分笑意,掀帘对子墨吩咐道,“子墨,你再去买几个薄面的拨浪鼓。”
怕伤着婴儿的耳朵,有一种专门用薄纸做成的拨浪鼓,摇动间发出的声音极小,但也因为鼓面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