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之无奈痛苦(二十八)(2 / 3)

泪干无痕 山蛋儿 4619 字 2017-05-21

签定合同时,明确提出了自主经营,我干什么买卖,没必要请示局里。我说的是合法买卖。这是一。其二呢,如果说没请示局里,也不对。当时主管公司业务的是范新伟书记,我和他亲自算的帐,做了可行性的测算,他认为可以,我才干的。”

“新伟书记退休了,谁能给你证实呢?”蒋局长问。

“那没关系。他证实不证实都无所谓。他就是说没这回事也行,我现在手里有我和他算帐的字据。再就是,他领我亲自到铺板石镇政府找的董老三书记和黄镇长,为我联系当地事宜,这确是事实吧?再说了,是人,就应当讲点道德和人性,我不信在这个时候,他会落井下石的。”刘威不停气地说着。

“刘威,你刚才提到承包合同的事,那么,我问你:合同中规定自主经营是对的,自负盈亏也是合同中规定的吧?从这点上说,你亏损四万多元的责任,就得你个人承担。”蒋局长说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呷了口水,为这最终的、无可辩驳的结论而***任你刘威说什么?多么能狡辩,你最终还是落进了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圈子里。自负盈亏,就是要你承担责任,你要承担的责任就是现在的结果,停止工作、停发工资、分流下岗、待分配。

“是的,我并没说我不承担责任。”刘威不待他继续想下去,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局长们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既然刘威你认了这壶醋,就是认同了这个处理办法。这年头,逼急了的人,比狼还要凶。交一人都不容易,谁还没事去得罪人哪?如果好解决,顺顺当当的解决,上届班子也不至于把这个包袱扔了二年推到我们这班人手里,还赶上这么个点,是够委屈他的了,可谁还顾的了这些?谁让他不会来事呢?

“但是,我要说的是亏损的责任究竟在谁呢?谁应当负这个责任?”刘威一转口气,使原本松了口气的局长们又绷紧了神经,他们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变故,只有廷文心里明白,而此时他起身出去了。

“我自主经营,合同中明确规定的,所以,我用不着请示局里。自负盈亏,我也认可,但是,粮食局以行政手段干扰我正常的经营活动,造成了我的亏损,这个责任应该由我来负吗?”刘威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点说清楚。”黄玉林放下手中的小本问道。事实上,蒋局长、黄玉林局长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茂祥局长也不可能跟他们说及此事的。如果真有别的缘故,那这里肯定有点说道,否则,刘威认帐的事,茂祥他们两年多不给人家结算帐,算帐、结清,很简单的事嘛,为什么不给清帐?就算刘威办厂没请示局里,可人家认亏损的帐啊,该谁负责的谁承担不就得了?如此说来。我们这班人被人家当枪使换了,他们退休回家了,撵人下岗得罪人的事,留给我们了,划不来。既然刘威说了,听听也无防,最起码心中有数。

刘威松了口气。既然说出来了,就不要着急,慢慢说。

“不管怎么说,我在经营上,开办酒厂,搞实业的动机和出发点是好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我那时干酒厂是对的。现在开酒厂的,那个没发家?我办的是厂子,需要投入资金,购置设备,我在夏家哇租了二十九间厂房,进行了维修、建设,挖了酿酒发酵池,打了深水井,扯上了动力电,购买了锅炉、酒具等等。有形的资产不算,就无形的投入,各项费用、工人开支等,从九五年七月开干,到九五年十一月投产试营,这期间,仅十三名工人的工资、伙食等支出得多少钱?厂子再小,也算是个工业作坊,也得经过投入、产出、回收、利润这一经济规律。我是十一月份出酒的,由于酒窖凉,出不了计划的产量,需要一个暖窖的过程,这是技术术语。到了九六年一月末,我已出酒达三万多斤,我又养了七十多头猪,略算一下,我有赢利二万三千多元。到二月份过春节,雇工放假,休息了,等到三月份的时候,韩萧天找我不下三次,叫我撤回来,我当时干的好好的,我撤回来干什么?再说我还养着七十多头猪,猪还不够出栏份量,我怎么处理他们?这不是明显调理我吗?所以,我说啥也没同意撤回来。但韩老板不知用什么办法,竟让廷文局长去找我,命令我撤回来,我一看,公司经理的话,我可以不听,局长的话,我能不听吗?所以,我就撤回来了。猪,我贱卖了,我投入的钱,不都白扔了吗?你们说,这是谁的责任?”

“刘威,你、你、你可真能冤枉人啊!你亏到啥情况了?叫你回来是为你好,你可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赖人”

廷文局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在了蒋局长的大对过,一听说是自己让人撤回来的,还是不知用什么办法请他去的,似乎责任全归他似的,一着急,就有些口紧结吧了。

“别那么说,甘局长。”刘威有些火了。这个时候,多么关键,竟有人赖帐,这不是落井下石吗?由此,刘威深深地记下了廷文的大疙瘩。

“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对我好呗?”刘威嘲笑了廷文一下,接着说:“我亏啥样?你说我亏啥样?我到底亏多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