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之无奈痛苦(二十八)(1 / 3)

泪干无痕 山蛋儿 4619 字 2017-05-21

以工代干四人,工资关系、人事档案什么的,全部拿入新成立的粮食批发市场单位。工作仍在粮食局。福利待遇同局机关人员一样,属借调性质。

真正被分流的只有刘威一人。去向未定。

八月五日。刘威一上班,在二楼的拐弯处,遇见了廷文局长,廷文边上楼边怀歉意地说:“你看,我昨天没参加开会。我也是今朝上才知道的......”

刘威一听,就知道了是关于自己的事。肯定不是好事的。大约八点半的时候,廷文打电话来,叫刘威到三楼蒋局长办公室去。

刘威上去了,一进屋,就看见蒋局长在其正位上坐着。廷文和黄玉林在两边的沙发上坐着。蒋局长绷着脸,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那二位局长的表情则有些不自然。

“来,坐。”蒋局长示意刘威坐下。

刘威便坐在紧靠廷文的沙发上。

“是这么回事。”待刘威坐下后,蒋局长说话了。

“根据省委、省政府关于粮改政企分开精神,昨天在县委戴书记代表县委的主持下,局党委进行了人员分流。按照省委会议精神,在这次粮改分流工作中,凡有欠公款者,都不能进行分配。要组织清欠,待清欠结果看,再另行分配安排。昨天,在研究人员时,发现你帐面欠款达二十多万元。所以,根据省会议精神H县委戴书记的意见,决定对你实行停止工作、停发工资、积极清欠。待清欠后,另行研究你的工作。现属于留局待分配。你看你有什么意见。”

“翁”的一声,刘威的头胀了。平时遇事不慌,越是重大事越能稳住架的刘威,这时也发蒙了。这倒不是怕事的缘故,而是多日担心的事,终于爆发了。刘威担心有一天,会有人用此帐做文章,逼刘威说话,但没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抛出这个问题来。这是活命的饭碗啊。这事无法让人想清楚、想明白的。因为这工作是刘威养家活命的饭碗,难道真的拿刘威的工作、饭碗子当筹码吗?这太不进情理了。

冷静,冷静。刘威一再告诫自己,稍息片刻,刘威说话了。

“关于我帐的问题,我想各位领导都或多或少的听了一些。但今天的这种场合,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是正式找我交流意见呢?还是三位局长代表局党委,向我宣布决定:停止工作、停发工资、、清欠呢?如果是决定,你们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我也用不着和你们说什么对不?”

充血的眼睛要冒出来般的胀痛,冰凉的口气,有些逼人。局长们不知刘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话里透不出愤怒来。很平淡,很平淡。他们原以为刘威会以一阵疾风暴雨式的愤怒和抗议发泄着不满。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这种平淡的气氛,就象讨论和他无关的事一般。使原本就决定的事,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还是蒋局长说话了:“不是,这只是一个初步意见,看看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是正式决定。”

“那好,这么说,我就说说我的意见。”刘威向沙发后坐了坐,挺直了身子说:“我不同意这个意见。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也属于粮改小组成员,政策和文件精神我都懂。这么做,我清楚意味着什么,我不想把分流下岗和清欠待分配联系在一起。但你们这么办,就是把我分流下岗了。不是分流,是下岗。你们凭什么让我下岗?好听一点,算是分流。至于欠款的事,我不承认我欠款。我不欠任何人的,别人也不欠我的。我清什么欠?上那去清欠?帐上体现欠款的事,不怨我。你要挂一百年不清帐,我还该你一百年不成?粮食局和经销公司对我的帐不给结算,不给清帐,我还能自己去把帐勾了?这个责任怎么能让我个人承担呢?我是九六年六月份从乡下撤回来的,今天是九八年八月份,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多次找你们局领导,要求算帐、清帐、结帐。你们谁管了?就说今年四月份,******关于划分经营性亏损和政策性亏损时,我分别都找你们了吧?换句话说,在坐的各位局长,关于我要求算帐的物质、资金明细清单,交到你们手里的不下三四份吧?上个月,房改时,你们让我清帐,结果呢?最后谁管了?我说的是事实吧!那么,不算帐的责任在你们,你们凭什么让我承担这个责任,来分流我,让我下岗呢?”

刘威停了一下,理顺一下思路。

坐在对面的黄玉林局长,放下跷起的二郎腿,对蒋局长说:“有些事,不怨刘威。咱也不应该和刘威算帐,这乱糟糟的。”

“是啊。”蒋局长接过话,说道:“这一切都推到我这来了,本应该是茂祥局长解决的事,弄到咱这来了,谁让咱赶上了呢?不过,刘威,我和你这么说,茂祥局长在退休交接工作时说,你办酒厂,亏了四万多元,你当时办酒厂时,没有请示局里,所以,就没给你结帐”

“那话不能这么说。”冷静一下的刘威,突然一改口气。变得有些激动,大概是涉及到酒厂的事,触动了他那根敏感而又绷紧的神经。

“亏损我承认,但亏损的责任不在于我。我在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