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符合着说。
“爱民,我有个事,一直想和你说说。”茂祥表情郑重地说着。
“什么事?”权爱民问。
“我打算审计检查完后,在粮改政策出台前,退休回家。要不以后不知什么形势。”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工作这些年,难免得罪一些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很好的,所以,这个事你看怎么办好?”
“没问题。你说吧。是你把我提拔起来的,这个情我一直没机会报答。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权爱民很干脆地表了态。
“粮食局这些年的财务,一直是我们俩管的。有些事难免不违犯政策,我下去之后,我有些不放心刘威这人。我也只是听说他要告这个告那个的,他留在局里,将来也是个祸害。这些年,我一直用他承包亏损的帐,牵制着他。他还这么狂。以后的事,我想你应该有个准备。”茂祥局长的话很隐讳。
权爱民想了想,半晌没说话。不是他不同意,而是在想茂祥局长说话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是不是暗示自己什么?同时对自己的事,也考虑一下。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权爱民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年轻人。
索局长开始行动了。把大量的书籍开始往家搬了。为不起眼见,只是上下班的时候,用兜带回家。
茂祥要回家了。这对毛羽明的影响最大。作为局长的小车司机,每天跟在索局长身后转悠,几年下来,在茂祥身上投了不少的感情资金。获得的回报是将自己儿子的工作安排到酒厂了。一个快要倒闭的厂子。至于做什么?那是厂长的事了。毛羽明一直求助着茂祥能再帮一把,给儿子调换个好工作,但茂祥一直没有替小毛子办。毛羽明很有想法,但儿子的工作给安排了,也就抹不开再说什么了。可有时总觉得投入太大,获利太小。有些不值得。尤其是儿子上班后,冬天烧锅炉,夏天干杂活。没有正经业务干,完全是冲着茂祥的面子,不得不安排就是了。毛羽明为儿子办了个驾驶执照,儿子开车的技术也行,原先一直奔开小车的目标使劲,但酒厂厂长不安排。现在的领导,把司机的人选,都放在了自己的心腹上,根本不可能轮到他。就连开大车的边也靠不上。为这事,毛羽明没少闹闹。
几天后,茂祥认为该和蒋局长交代交代遗留的工作问题,说说离岗的事了。
办公室的钥匙,卷柜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各项需交代的事项都交代完了。最后,茂祥局长说:“上飞,日常的工作,需用我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行。随叫随到。只有一个事,我需特别说明一下,刘威那年办酒厂的帐,我一直没给算。没别的目的,就是因为他办酒厂时,粮食局不知道,他谁也没跟打招呼就办了。现在,他亏了十几万,拿那些破铜烂铁顶帐不说,还扬言要告这个,告那个的。所以,我就没给他算,我就看他告状时,他这些玩艺怎么算。”
“我也听说他要告这个,告那个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告谁呢?”蒋局长问道。
这是什么话?茂祥愣了一愣,告谁?我知道告谁?这还用问吗?但如果说告我,就因为告你,你就不给人家结帐,明显说不过去。如果说是告萧天,告萧天,你怕什么?有问题说问题。如果萧天有问题,告也应该告,做为组织,因为这个问题,不给人家结帐,也说不过去。茂祥沉思了一会,说:“告谁不是主要问题,关键是这种风气不好。至于告谁?我也只是听说。”
你只是听说,就给刘威造这种流言和影响。过去只听说宋朝的奸相秦烩,以莫须有的罪名,就能杀掉三军统帅。而我们今天,因某个领导的好恶,竟会以“只是听说”为由,葬送别人的政治生命和事业前途,岂不悲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