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上来聊聊。”茂祥没事打电话找刘威。
有什么可唠的?刘威真的不情愿。就帐的事,他都絮烦了。他和茂祥他们说了有十几遍了,每次都很气愤,很伤心。他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不是吗?无论我们做什么,都希望有个进展,有个结果,那怕是一点点。但就刘威的事,到如今,是没有一点点的进展迹象。刘威碍着谁了?到底差什么?差在那?刘威不知道
他不愿往那面去想,因为他知道自己没钱去送礼,所以,就不能去想。现在那怕是屈膝下跪,能公平、公正、合理的解决,刘威也是愿意的。刘威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高贵,倘若屈膝下跪真的能解决问题,刘威会心甘情愿的。因为这也是求得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和手段。可你那双膝不值钱,别人也会这么认为的,决不考虑你还有尊严的问题。那么,茂祥找自己唠什么呢?
刘威不愿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刘威,今天我找你谈一谈心。不是以局长的身份,就当是在家闲聊,随便唠唠。”茂祥笑容可掬地说着。
唠什么呢?刘威很忙然。还有什么要唠的吗?刘威想着,没有知声,只是对茂祥笑了笑,表示随便。
“我打算彻底退下来了。在这几年里,我工作上的失误和业务上的要求,可能得罪了一些同志。包括你在内,所以想在离任前,和大家唠开,求大家谅解。”茂祥很谦虚地说。
“没有的事。倒是我年轻不懂事,有冲撞你的地方,请你谅解才对。”刘威也委婉的客气道。
“那里,没有。”茂祥否认着。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处理你帐的事,有看法......”未等茂祥局长说完,刘威马上接口道:“我的帐处理了吗?”
刘威认为茂祥局长在退休之前处理完帐,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倒不觉得突然。
“你的帐,还是有人有不同的反映,暂时还没处理。我想在我退之前,把你的帐处理了。顺便说一句,以前的事,就算拉倒吧。大气候所致,当时经济形势就那么个情况,大不见小不见的,就算了。我也不希望有人拿你的帐,没个完。也不希望有人拿公司的帐没个完。说实在的,在这个社会里,我们谁也不那么干净。”茂祥说明了这次谈话的意义。
“那可不对。”刘威没给茂祥一点机会。他马上说道:“我就敢保证我自己的帐是干净的。我亏损是真的,但是,有原因的。我绝对没贪没占,到那我也敢这么叫号。至于别人的,和我没关系,贪的又不是我家的钱,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没人说你贪你占。但亏损的事是事实吧?那就等于犯罪呀!”茂祥加重了语气,提醒刘威,不要那么自信和得意。
“要说亏损啊?我也有话等着。不过,有比我亏的还多的人,你怎么不说犯罪呢?”刘威仍是不让步地问道。
“行了,你上次说萧天亏损的事,我派廷文去做了调查,不象你说的那样,没那么严重。”茂祥把问题透露给刘威,意图打消刘威的这个念头。
那是你自己说的。刘威这么想,但没说出来。
见刘威不吱声了,茂祥又说道:“事情过去就算了。咱们都往前看。你不象我们,你还年轻,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混着活就是了。”刘威说着丧气话。
找我谈,谈多少回了?不还是这个样吗?没劲。
“那能这样呢,赶紧伴个人,成个家,结婚时可别忘了通知我,我好喝喜酒。”茂祥笑呵呵地送刘威出去了。
下班已半天了。
人啊。当你孤独无助的时候,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没有人会真心的帮助你关怀你,你的仇敌或许露出些仁慈的鳄鱼眼泪,而那些麻木的人,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道德天平上,没有道德和正义可言。拯救自己的命运,只有你自己。
茂祥局长在此之后,在没外人的时候,找到了权爱民局长。权爱民是刘威的上下届同学。但在权爱民的眼里,刘威就象一只扎手的刺猬,他不愿面对面的对着刘威,却在背后散布着一些流言,处处排斥着刘威。这不是什么秘密,别人都知道,但个中原委却没人知道。权爱民知道:这个世界就这么回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乱世出英雄,盛世成狗熊。乱世需将才。盛世用奴才。刘威在校时,较之权爱民比,太辉煌。权爱民对刘威的排挤,就是因刘威不是一个听话的奴才,放在那里,都有一种扎人刺手的感觉。这种排挤给二人蒙上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阴影。
“刘威这人,跟你比,可真差远了。”茂祥对权爱民说。
“这小子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傲的很,狂的很。”权爱民说道。
“这倒不算什么,刘威的为人也不怎么地,动动就要告这个,告那个的。不知图的是什么?”茂祥表示气愤地说。
“是的。我也听说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