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受了伤,需要休息。”
老人闻言,才发现他身上衣服大滩的血污,显出一脸心痛,赶忙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又叫老伴去做饭备水,自己便出门去寻疗伤草药去了。
老妇人煮了饭,先给公孙勇打了一碗,又给陈直也打了一碗。她看见陈直竟是短发,不禁好奇起来,问道:“后生,你是哪里人啊?怎么好好地就断了头发?”
陈直自打穿越过来之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这回正狼吞虎咽地扒饭呢,听到老妇人说话,只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是不是犯了罪、受过髡刑?”老妇人疑心地问道。
陈直笑了笑,还是猛的点头。
这倒把那老妇人吓坏了。她又惊又怕,躲到门外去,说道:
“哎呀呀,壮士,我给你饭吃,你莫要伤了我们性命。”
须知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大凡断发纹身的,要么是不通教化的蛮夷,要么是穷凶极恶的刑徒,怎能不吓着这位乡下老太太?
公孙勇正坐在床上吃饭,见状便说:“老人家,你别怕。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好人。这位小兄弟也许是蛮夷,不懂我们说的话,可他还救了我呢。”
老妇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屋里,说:“既是公孙大侠这样说,我老太婆也就不怕了。”
“你们也救了我,我公孙勇是一定要报答的!”
陈直却完全不明就里,不管不顾的吃了一碗又一碗。待到公孙勇想续碗时,那饭桶都给陈直刮发亮了,哪里还有一粒粟?
老妇人说:“哎呀呀,我老太婆招呼不周,待会老头子又要骂人了。公孙大侠,我去给您再煮点米饭吧。”
“老人家,我也吃够了,你只管去忙你的吧,别为我费心。”公孙勇说道。
正说话间,屋外响起了许多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公孙勇心中一惊,暗自去摸剑,以备不测。陈直正埋头苦吃,一听这动静也吓了一跳,噎了满嘴粟米。
却见老人背着一篓草药进了屋,身后跟着一大群的村民。
“公孙大侠,我跟大家说你来了,大家都想来看看你。”
村民们也不管这屋子多小,全村上百人都争着往里涌,看见公孙勇,便都喊道:“公孙大侠!公孙大侠!”
前头人看完了,便挤出去让出空位来让后头人挤进来看,还把粟、黍、酒和山鸡野兔这些东西都扔到公孙勇床下。一会就把公孙勇给盖住了,鸡飞兔走,乱作一团。
老人赶紧把这些人请出去:“大侠受伤了,莫要打扰他。”
陈直见了这场面,完全被惊呆了,他根本想不到救自己的这人竟然如此威名远扬,连在乡下荒村也如此受欢迎。公孙勇倒是很镇定,那是经历多了。
“老翁,你把这些东西都还回去吧。替我谢过他们。”
“公孙大侠,这是大家一番心意,你收下吧。这世间哪有像你这样肯为我们穷人说话的英雄?你只要多行大义,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那···好吧,我定然不敢辜负父老们这番好意!”
“便是便是。你且休息去。”
······
公孙勇和陈直就此在这荒村里藏了起来。
然而,虽然村民们很热心地提供了许多方子和草药,但公孙勇的伤势一直不见好。过了两三日,忽然恶化起来,痛得只能趴着睡。
陈直和老翁给他换药时,发现伤口都发炎流脓了。到了晚上,又发起高烧,人也昏昏沉沉的。阖村人都忧心忡忡,整夜守在小茅屋外,只盼他好起来。
然而谁也没办法,伤口感染了,在这年代纵是神仙也难救。
凌晨时,公孙勇忽然清醒过来。
“平生仗剑行,闻名贼丧魂。虎狼犹猖獗,横死一荒村!”
公孙勇自感来日无多,不仅悲叹起来,村中人也痛惜垂泪。
见此场景,陈直也不住地簌簌泪下。哭了半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发疯似得去翻那抢回来的行囊。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找到了!”
陈直举起从行囊中找到的一个小盒子,兴奋地说道。可没有人懂他在干什么、说什么。
陈直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又圆又扁的小丸子,送到公孙勇嘴边。
“···大侠?你吃这个,吃了就好。”
公孙勇本来也不抱希望了,但看他那焦急又真诚的脸,还是把那小丸子给吃了下去。然后他感觉又累又倦,沉沉睡去。
待到天明时,村里连棺材都打好了,各家都在准备丧服孝带。
然而,公孙勇又醒了过来,不再发烧了。休养几日,连伤口也一并痊愈了!
这惊人的变化让人都不敢相信,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