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风他们家住在县城的老城区,特别偏僻,要到正街要好长一段路程。
我骑着自行车,路过一家商店的时候,寻思着要给如梦和如君买些吃的东西,我将自行车停在商店门口。
一抬头间,看到一个女人熟悉的背影,她手里拉着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一扭头间,我看得清清,正是浮华和我大哥生的儿子。
我站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我大哥和我大嫂李丽华结婚的时候,我却安然无恙,设想了无数死亡的样子却白费我的脑汁。
我顾不上别的,跟在他们母子身后,一直看到他们进了一座大院。
我返过身来,将自行车找了存车子的地方存起来,然后再返回到那座院子对面的一家小面馆蹲点,看一看能不能再有新的发现。
时值中午,天气很热。太阳肆虐地照着,好象要把地皮烧焦了似的。
十一半时分,学生放学,职工下班,路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
我吃了一碗面,让老板不停地给我碗里添面汤。老板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好说什么。
我一边端着碗喝,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进入巷道的人。
我看见我大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他嘴里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地往那座院子走去。
血直接就涌上了我的头,我真想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我不能!毕竟他是堂堂的县长,同时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大哥。
我骑着自行车来到政府大院我大哥和李丽华的家。
结婚后,他们就住在这里,一百平米的三室一厅。我是第一次上他们家,我在去之前在路边的西瓜铺买了只西瓜。
我大嫂正在吃饭,看到了我她格外高兴,埋怨我去之前也不打个电话,她也没有准备。
“我吃过了,嫂子。”
她愣了一下说:“你到家里来又何必在外面吃饭呢?家里什么都有。”
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四处张望,问她:“我大哥呢?”
她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说:“你大哥一天忙得前脚不着后脚的,说是中午有饭局,不回来吃饭了。”
她回答得很干脆,一点做作的成份都没有。
我不得不佩服我大哥的表演才能,看样子,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也是游仞有余的。
“你找他有事?”
我大嫂着问我。
我笑道:“咱三弟出事的那辆车的司机和售票员我认识,特别是售票员非要将孩子从县城送到我们的小学上学,没想到这次车祸他们双双都死了。我刚才去看她家儿子,顺便过来看看你。”
“就是那马春风那孩子?”
“是啊,好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妈了。”
我大嫂说:“车祸猛于虎,不过,一个多发路段,政府了不管,为什么不设置特别警示呢?”
“嫂子你有所不知,那个路段的警示牌隔几米就有一个,但是不管用。”
“这就奇了,为什么就不能预防呢?”
我神秘地说:“嫂子,以前我和三弟去洛阳买牡丹的时候,就在事故频发地段车了发生子故障。当时是下午,天气又不好,因为是正月天气,路上除了我们几乎没有车路经过。司机不是修理工,只懂得皮毛,他说因为那段路上经常发生车祸,孤魂野鬼特别多,晚上呆在半山上,恐怕被鬼缠了。后来,从坡路下面走来两个人,帮我们修好了车。”
“你们的运气真好,竟然能遇到雪中送炭的人。”
“事情并不象你说的那样。”我看着她说。
“还能怎么样?”
我看了看她说:“我说了你可不能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不要忘了,我是人民教师。”
“那个修理工是鬼。”
我大嫂的脸色一下子绿了:“安喜,你也是人民教师,可不能胡说,这世上哪儿有鬼?”
“千真万确。”
“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车子修好后,他们俩扭头就走。我和司机大哥说,人家免费为我们修车,不如我们问他家住哪里,我们送他一程。司机大哥很赞同。我正要向往坡下走去的两个人大喊,他们就直接消失了。”
“编吧?真能编。”
我看她不相信,一时着急,语无伦次起来:“这是我亲自经历的事,不信的话打电话给三弟,你就知道了。”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竟然有这种事?”
“谁会想到,三弟和玛丽一起坐车去省城,结果却在半山上丢了性命。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说,会被人看作是谣言惑众。”
我接着问她:“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