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太宰大人对郎中令黄蕴,黄大人怎么看……”
“他呀,算不得能臣,但也什么大问题,他怎么了?”
“哎……太宰大人,去年黄大人带兵攻打陈国,曾被我俘获,不知这个事情您是否清楚。”
“哦?还真有这事?我只当是传闻,想不到竟是真的?可黄蕴的战报里从未提及此事。”
萧摄说道:“这种事情恐怕黄大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写进战报吧。”
“呵呵,看来黄蕴隐瞒的事情可是不少啊。”
“正因为此事,黄大人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也在所难免,我不能怨他,但如今我身为越国使臣,却遭到黄大人迫害,这就不是个人恩怨了,而是对我们越国的侮辱。”
“迫害?侮辱?他怎么你了?”
“如果只是言语讽刺那倒还好,只是……只是黄大人提出了让我十分难办的要求。”
“嗯?什么要求?”
“他竟然强行索贿,让我把本来要进献给吴王的黄金分一部分给他!”
“不可能吧?!”伯嚭惊讶不已。
“我当然不能同意,可谁知他却命令禁卫军强行拖走进献礼品,还搜查驿馆,将我家大王原本要送给太宰大人的黄金也悉数夺取。现在不仅要送给太宰大人的黄金被他抢去,就连进献给吴王的黄金也对不上数了!”
伯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个黄蕴简直无法无天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公皙然说道:“大人息怒,本官负责与越国使臣对接,得知此事后,也是极为震惊,经过一番核实,禁卫军押运入库的黄金确实比越国国书上少了二百两。”
“交接的时候没有核对么?”伯嚭问道。
公皙然摇了摇头,说道:“大人,黄大人从未通知本官对交接事宜进行检察,本官根本不知道交接之事。”
萧摄委屈的说道:“黄大人根本就没有公开交接,只是私下索贿,索贿不成就命人抢夺,我没有办法只能向公皙大人求助了。”
公皙然又说道:“此事基本属实,黄大人确实抢走了越国进献的部分黄金,以及……原本要送给太宰大人的……”
伯嚭气急败坏,指着萧摄问道:“光天化日之下,黄蕴居然敢做出如此勾当?!你当时怎么不报官!”
“在下初次出使吴国,不知道其中深浅,不敢妄作……只能找到公皙大人喊冤了。”
公皙然点了点头,面露难色道:“虽然事情已经查实,但黄大人毕竟是太宰大人旧部,所以……”
听完这话,伯嚭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旧部?!哼!仗着这几年太子长大成人,他是越来越嚣张了!根本不把我这个太宰放在眼里!整天叫嚣着自己是太子的舅舅,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他和他妹妹能有今天!”
萧摄低声道:“太宰大人,如今进献的黄金比国书上少了二百两,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宰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伯嚭喘着粗气,说道:“国书呢?拿来给我看看。”
“喏。”萧摄从怀中取出一份锦帛交给伯嚭。
伯嚭打开锦帛,仔细一看,上面的礼品清单中写着进献“黄金一千五百两”,以及其他财物若干,锦帛下方盖着越国的玺印。
“现在库里有多少?”伯嚭问道。
“丝绸和珍宝都能对的上,唯独黄金少了二百两,现在库里只有一千三百两黄金。”
萧摄说道:“这次我来进献礼物,一共带了一千八百两黄金,都是越国官制的金元,其中一千五百两是进献吴王的,三百两是送给大人的,现在一共是少了五百两……”
“简直无法无天!”伯嚭拍案而起。
“大人息怒。”公皙然说道,“也许黄大人抢走这些金子是另有隐情?只是我们还不清楚。”
“另有隐情?!我看他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这样做不光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忤逆大王!进献给大王的黄金他也敢抢!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走!你们两个跟我去见大王!我倒是要看看他黄蕴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