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却着实让他们大吃一惊,但见道观院子里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约莫已有数百名被杀死的道士,除去还在苟延残喘的几人外,院子里还有一伙黑衣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这地上尽是道士们的尸体,却不见有黑衣人的死尸,他们看到唐安等人进来也不害怕,一刀将最后一名道士杀死后,黑衣人中的一个头目对其余人点了点头,那些人明意顿时纵身跃起跳上房顶逃走了。
“站住!”唐安浑身只打哆嗦,他欲去追那伙黑衣人,却被冯玉娴一把拉住,只见她脸色苍白身体欲有些站立不稳道,“相公,不要去...”
在看胡可儿与秦雪儿,二女哪见过这等场面,漫天扑鼻的血腥味把她们吓傻了,唐安虽也是头次遇见这种情况,可总归是比她们要镇定点,他赶紧拉着三女退出道观,直到走出许远,三女依旧是脸色苍白呼吸声极重。
他将三女全部抱住,轻声安慰道,“莫怕莫怕,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他又不免心中责骂自己就不该进那道观,还是胡可儿说的对,那道观果真满是‘魔怪’。
过了片刻,三女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此刻已是深夜,天色微凉,唐安抬头看了看空中明月,笑道,“都说美景漫步快活自在,今晚月色不错,也算是美景下漫步了。”说过此话,唐安心中忽又想起陈兴,此时若是换作他,同样的话在那家伙嘴里定会是以诗词歌赋的形式说出来,配此良辰美景自当最合适不过,不仅讨女人欢心,又能显摆自己。
三女被刚才道观那事惊的心魂未定,若要她们此时休息只怕闭上眼就会是满脑子血流成河的尸体,她们理解唐安的用意,故而点点头同意继续向前赶路。
华州城,市井繁茂经济倡荣之地,这里人口众多,百姓们向来过着太平日子,可最近几日却是气氛不太好,隐约中充满杀伐之气,因这段时日里华州城多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武林人士,几乎占据了华州城所有的客栈和酒楼,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天英楼,华州城内有名的酒楼,平日里便是生意兴隆,眼下更为人满,且这些人皆为江湖行客,携刀佩剑,拎枪托棍,浑身上下满是肃杀之气,听口音也鱼龙混杂,天南海北的哪都有。
唐安四人找了处位置坐下,此时客栈正值客源高峰期,食客们谈天说地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只见靠近临窗的座位几个彪形大汉正在豪饮,其中一红脸大汉端起酒碗高声道,“我说兄弟们,下月可就是‘盟主大选’的日子了,咱巨鲸帮全靠在座的老哥几个撑着了,到时可不能给咱丢人!”
对面的黑脸大汉立马接过去,笑道,,“胡副帮主,您就瞧好吧!咱巨鲸帮高手众多,怕过谁来?江湖上谁不对咱巨鲸帮礼敬有加,我张大彪不才,就算争不来盟主也要争个护法当当,倒是胡副帮主是咱老帮主唯一的传人,这次拿下盟主宝座,回去也好让咱老帮主高兴高兴!”
那红脸大汉被他说的脸更红了,举杯哈哈大笑道,“对对对!到时拿个盟主回去给师父他老人家高兴高兴!来,兄弟们,干!”
“真他妈大言不惭,就那残样还想当护法呢!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真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当盟主,也不撒泡尿先照照自己是何模样。”邻座一青衫汉子一边喝一边说道,同桌的其余几个大汉哄堂大笑举杯碰撞。
话音刚落,那个姓胡的红脸大汉“唰”地一声站起身来,盯着青衫汉子暴怒道,“姓龙的,你在那乱放什么狗屁?活的不耐烦了吧?”
那青衫汉子也非好说话的人,他跳身起来冷笑回应道,“胡一统,你他妈少在这儿撒野,别人怕你,我龙四海可不怕!我说的有错吗?就你这鸟样也想做盟主?我呸!”说罢,他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胡一统立马青筋皱起暴跳如雷,红脸变成了紫茄子,指着他脑袋破口大骂道,“姓龙的,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就连你们青龙帮的老大单天虎也要敬我三分,你也配在老子面前乱撅屁股?不服气的话放马过来!”
龙四海也是眼睛里不揉沙子,听他这话后想也不想顿时飞身形上前,照着张金彪就是一刀!张金彪闪身避过,拔剑就刺,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刀刀致命,剑剑追魂,恨不得将对方砍成八块,而他们各自的手下也不忍干看着,顿时掀桌子的掀桌子,抡凳子的抡凳子纠缠在一起,两帮在华州城本就积怨已久,虽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则是势同水火,稍逮着点机会就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眼下这情况更是卖足了力气拼命。
奇怪的是,双方打的这样凶狠,围观的众人却无一人上前制止,反都看起了热闹,时而还有几个捧臭脚的在那儿欢呼叫好,更有的跳上客栈房梁吹口哨拍巴掌,连跑堂的伙计也不招呼客人了过来凑热闹。
双方刀来剑往斗了数十个回合仍未分出胜负,看来两人的功夫半斤八两都一个德行,倒是他们手底下的帮派成员被打的不轻,哀嚎声惨叫不止,最后终于是有人跳出来劝说阻拦,两人这才借坡下驴停止了打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