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远见他们三人逃走自是恼怒至极,满腔火气皆发到穆琦身上,他运力起掌,朝穆琦一掌拍去,穆琦不敌,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许远摔在地上,狂喷一口献血后昏死过去,薛鸿远仍不罢休,他决意要将穆琦碎尸万段才可解恨。
陈兴大吃一惊,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穆琦被打死,故而一跃挺身而上,‘砰’的一声与薛鸿远四掌相对,陈兴倒退出去数十步,薛鸿远只退了五步。
然是如此,薛鸿远也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陈兴,但陈兴却不敢停留,趁他愣神之际抱起穆琦飞身逃走,他的轻功是极佳的,几个呼吸时间便不见了身影,待薛鸿远想去追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陈兴的影子。
‘嗖嗖嗖嗖嗖’
恰此时,院子里忽落下五道身影,皆一身黑衣半膝跪地,对薛鸿远恭恭敬敬道,“少主神功,属下来迟,还请少主恕罪。”
薛鸿远却是恨恨的望着远方,咬牙道,“你们去追欧氏三兄弟,若他们还不肯归降光明殿便杀了!”说罢,他纵身飞起朝陈兴逃离的方向追去。
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
四人虽摆脱了杨素素的纠缠,唐安也避免了要被迫去回疆的局面,他与冯玉娴又能鸳鸯似的继续逍遥快活,可走了半天路程后冯玉娴却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若是往常,唐安定会谈天说地与她规划俩人未来的生活,眼下却不知为何,自打与他那小师弟陈兴分别后,唐安就始终闷闷不乐唉声叹气的,期间冯玉娴也问过他原因,但他只是摇头连话都不愿说,冯玉娴怕继续追问会惹他心烦,故而也没有再问。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唐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胡可儿与秦雪儿自是也看出他心里不好受,但碍于冯玉娴的原因,二女不好问唐安怎的回事。
“相公,你究竟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冯玉娴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她见唐安这样愁眉紧锁的,她心里也不好受。
唐安看了看她,又是摇摇头不说话,冯玉娴搂住他的胳膊,柔声道,“相公,我们既已是一家人,你若有何难处定要告诉我,夫妻二人本就该携手共进退、共甘苦,不然时间久了,两人间的感情也会疏远。”
听她这般说,唐安心里更是如针扎似的,他紧紧环抱住冯玉娴痛苦的说道,“玉娴,你实在是太好了,跟着我真是让你受委屈,是我无能,是我无用...”
冯玉娴听了大吃一惊,她觉得唐安这种心思可万不能憋在心里,若是时间久了只怕会憋出病来,遂她赶紧急问道,“相公为何这样说?玉娴能与相公一起是心甘情愿的,相公怎会有此消沉心态?”
唐安摇头苦笑道,“以前我随师父练武,一直觉得江湖没那么复杂,但自打我离开师父独闯江湖后,我先遇到华玉山被他利用,若非有你相助,只怕我现在早就死了,这足以说明我心智单纯,再说杨素素那妖女,若非师弟及时出现,我们又不知会是何样下场,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颜面称作男子汉活在世上,我愚昧无知、狂妄自大,遇事不考虑后果且武功平平,甚至还不如你的武功高强,江湖实是比我想象中要险恶百倍,我觉得我在这茫茫江湖中连小虾米都算不上,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吃掉,而你是这样的优秀,跟着我岂不苦了吗。”
胡可儿与秦雪儿听他这样自责,心中难过极了,眼眶红红的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二女虽知唐安绝非如此不堪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劝他,就感觉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冯玉娴比二女知理知性,只听她柔声对唐安道,“相公,你若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孰知人无完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是当年的张三丰张真人,他也从未说过自己的武功便能天下第一,习武本意并非争强好胜,武功天下无敌又能怎样,到最后若落得孤家寡人一个岂不更难过,再说相公也并非武功平平啊,比武招亲之时相公不就是力挫群雄吗,至于华玉山那事相公更无需自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反而让我知道了相公是这样的侠义好人,若换作是我,我也会如相公那么做的,只是江湖险恶,好人未必办好事,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得个教训,以后待人不要再如此冲动,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唐安听她这样为自己辩解,心中感动不已,又把她在怀里抱紧了些,苦涩道,“玉娴,我唐安此生能得你为妻,真是比什么都重要,你说的对,就算我武功天下无敌了,到头来若是孤家寡人一个那活着又有何意思,我想明白了,以后我只会守着你,不离半步。”
冯玉娴脸颊微红,轻轻笑道,“相公能这样想甚好,只要你我二人能在一起,玉娴就心满意足了。”
四人相视而笑,唐安心中所有的疙瘩、不愉快全都解开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冯玉娴就是他最好的心药。
前行未多久,忽见前面有一道观,此时天色已晚,冯玉娴便提议今夜在这道观借宿,唐安却有些不情愿,因华玉山之事他变得对天底下所有的道士和尚都没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