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家的稻谷也受了潮,开始发霉变质,叫我来通知你,赶快派人去运回来晾晒,晒干后再运回去。不然,霉烂了他可不负责任。”
刘老财又作了难:那么多稻谷晾晒事小,招风惹草亊大!刚刚躲过一场浩劫,千万不能再招来灾祸。于是对蒲松龄说:“先生,老朽听说县里雇民工疏河正缺粮食用,就让孙大人先发给民工,来年收成后,民间上了租税,再还我就是了。”
蒲松龄要的就是这句话!回来和了孙蕙一说,孙蕙大喜道;“官视民如草芥,民视官如寇仇;官视民如子弟,民视官如父母。这话多么发人深省啊!”
正说话间,负责检查过往船舶的陈淑卿前来报告:有一队商船强行通过,不让检查,问他船上装的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他只说是药材,其他一字不说,我发现船体吃水得很深,怀疑是索玛里运粮食去蒙古换马匹,那可是朝廷严令禁止的,就连人带船扣住了,请大人前去亲自检查一下。
孙蕙大喜:“扣得好!我正担心刘老财的几十石稻谷维持不到河道疏通哩,正好就有人雪中送炭来了。留仙,我们看看去。”
原来,由于今年水灾严重,长江以北粮食短缺。因此,朝廷下诏:严禁不法商人走私粮食去蒙古换马匹。命令沿途设卡检查,发现走私粮食,一律没收归公。抗拒者送官府严惩!
孙蕙听说船主竟敢抗拒检查,勃然大怒,登上河堤看时,只见疏通的一侧河面上,一字儿停泊着三十多艘大船,货物用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于是,招手叫过来一条挖泥船渡过去。
船主见来了人,忙从舱棚中出来,发现来者不是索尔浑,心中暗暗叫苦。不过他认为货主是国舅爷,有恃无恐,傲慢地问:“你是谁?索知县何在?”
孙蕙听他要找索尔浑,便知道定是索玛里的家人或者亲戚,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问:“你是谁?”
船主说:“我叫索尔淖,是索县令的亲弟弟,你只把他叫来,我有话说!”
“嘿嘿!”孙蕙连声冷笑道:“你哥在监狱服行未满,焉能邃便见人?”
“你是谁?这里不是宝应县?”
“这里是宝应县不错,可县令一直是你孙大老爷,你小子既然送上门来,就得老老实实服从检查。无违禁物品,放你过去,如果弄虚作假,休怪本官不客气,船上装的是什么?”
“药材。治病救人的东西,难道也犯法?”
孙蕙冷冷一笑:“如果真是药材,当然放行,如果是粮食或者其他禁运物资,就得老老实实卸下来。”说罢,朝陈淑卿一挥手:“逐船检查!”
“是!”陈淑卿答应一声,纵身跃上商船……
索尔淖索性撤去面纱,露出狰狞面目,大声威胁道:“这批药材是总督大人特意为宫中筹办的,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陈淑卿不屈不挠:“除皇上的龙舟以外,所有过往船只一律检查,何况索玛里一向私通敌国,用大米换马匹,图谋不轨,既然是他的船,更不能放过!”,命令:“扯去篷布,严格检查!”
“谁敢?”索尔淖拔刀在手,朝船上水手招呼:“兄弟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随着一声令下,几十名水手纷纷持刀聚拢过来,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孙蕙毫不示弱,拔剑大呼道:“你小子有种的过来!”
索尔淖欺孙蕙人少,持刀逼向孙蕙。
陈淑卿眼疾手快,斜插里挥剑相迎,刀剑相撞,火星四溅,索尔淖的刀刃被砍为两段。
众水手大吃一惊,纷纷后退。
陈淑卿剑锋逼住索尔淖:“老实点,再动宰了你!”
孙蕙喝令:“把他捆在桅杆上,让他看着检查!”
众人掀掉篷布,解开麻袋看时,既不是茶叶,也不是药材,而是白花花的大米。
蒲松龄发现装米的袋子全是反用的,于是下令把大米倒在蓬布上,翻过袋子来看时,上面赫然写着‘赈灾’二字。于是把袋子往索尔淖面前一摔,厉声道:“看清楚了吗?你叔叔真是利令智昏,竟敢走私赈灾大米。搜身检查!”
陈淑卿应声过去,从索尔淖身上中搜出封密信,交给孙蕙……
孙蕙拆开一看,是索玛里给葛尔丹的亲笔信,勃然大怒:“私通敌国,罪不容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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