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失踪(2 / 4)

鸾归桐 斑之 5307 字 2017-09-15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她心里憋气,一晚上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耐着性子哄了她许久,也还是没见她消气。

又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只能用孕期焦躁来解释。

又过了几日,她这股莫名其妙的气消了之后又觉得没脸见刘秀,心下更加烦躁。

嫉妒,她这是在嫉妒。

可她怎么能不嫉妒呢?

她不是块石头,举案齐眉久了,心里如何又能不泛起涟漪来?

腊月下旬,尤来诸部在辽东郡地界被歼。

刘秀舒了口气,总算没耽误陪郭圣通过年。

转过年,平陵县人方望拥立前汉孺子刘婴为天子,更始帝遣丞相李松率军出击并斩杀了刘婴。

她得着信后,惆怅了好一阵子。

王莽在时把刘婴养成了傻子,这本就是个可怜人了,还要被人利用落得个无辜惨死的下场。

正月十三时,刘秀也辞了她率军北上到元氏县去攻打尤来、大抢、五幡诸军。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怀得人傻了,今次作别时她心里分外不安,拉着刘秀的手反复叮嘱他要小心谨慎。

刘秀好笑,却没不耐烦,只连声应好。

她也跟着笑,自她嫁给刘秀后,他出征这么多回,她哪回担心过?

刘秀去后半月,便接连传来捷报。

她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暗自笑自己瞎担心。

她绝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刘秀会失散于乱军之中,生死未卜。

那已经是二月了,天气依旧冷得吓人。

她用过午膳后,听了两刻钟书,渐渐困顿起来。

常夏便领着侍女们脱去了她的衣裳鞋袜,为她掖好被子,垂下床帐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她很快便睡着了。

但没多久便无端惊醒过来,她睡眼迷蒙地睁眼打了个哈欠。

四下里静得落针可闻,她怎么突然醒了?

她睡思昏沉,懒得计较,正要合眼睡着。

忽听得有道声音轻飘飘地落进她耳朵里。

那是羽年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郭圣通的心一下就提起来,谁欺负她了?

“……这可……怎么……怎么办啊……”

听着意思,是碰上难事了?

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为难事吗?

怎么不来求她?

倒在外面一直哭。

“快别哭了!一会再叫夫人听见了!”

这是常夏的声音,她在轻声呵斥羽年。

嗯?

为什么不能叫她知道?

郭圣通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但羽年却果真不再说话。

到底是怎么了?

她躺在榻上烙饼般地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到底是被好奇和莫名的心慌搅得睡意全无。

“常夏……”

常夏应声而进,撩起帐幔问她:“夫人是要水喝吗?”

郭圣通摇头,“我睡不着了,还是起来坐坐吧。”

于是,侍女们便鱼贯而入,服侍着她更衣。

羽年最后进来,双眸微微发红。

郭圣通看她一眼,笑着道:“这是谁欺负我们羽年了?”

羽年勉强笑了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对!

郭圣通心底泛开嘀咕来。

如果是羽年有什么为难之处,她定不会搪塞,会原原本本地告诉郭圣通,求她做主。

可现在羽年不肯说,还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说明这事很有可能和她有关。

郭圣通看向羽年,她低垂下眼帘来不与她对视。

她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来,把手递给羽年。

羽年的手有些冰凉,只怕是去外面冷静了会。

看来发生的还是大事。

羽年扶她到南窗的软塌下坐定后,正要给郭圣通腰后垫上枕头,就听她轻声道:“说说吧,瞒着我什么事了。”

羽年一震,舌头有些打结:“您……您说什么呢?”

郭圣通沉下脸来:“我都听见了,还装什么?快说吧。”

常夏见势不好,正要上前去拽羽年。

郭圣通猛地一下把手中的茶盏砸了出去,啪地一声炸在人心上。

“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们了,都敢欺瞒我了。”

郭圣通还是小女孩不懂事时发过脾气,时间久了身边人都忘了她也是有脾气的。

常夏和羽年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