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可真毒。

“柴安！我要跟你拼命！”张兴祖怒喝一声，就要往上扑，被禁军死死拖住了。

柴安挥挥手，令禁军将他放开，道：“不用拼命。你不是要跳海么？跳吧，没人拦你。”

“好，多谢！”

张兴祖怒哼一声，气冲冲地大步跨到船舷般，向下一个倒栽葱，扑通跳了下去，砸起两丈高的水花。

柴安微笑着道：“去，再把他捞上来。”

禁军冲到下层甲板，令一条快船赶到张兴祖落水处，将他又捞了起来。

张兴祖双臂被绑，又一心求死，到了海里，既不游动，也不呼吸。就这功夫，已经憋得晕了过去。

快船上的水手捞起来，狠狠掐了几下人中，将张兴祖又掐了回来。

“吁——”张兴祖长吐一口闷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自己正被往上拖时，又挣扎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的力气小多了。禁军顺利将他拖到舰桥上，架在柴安面前。

“柴安！你个卑鄙小人！”张兴祖狠狠地骂道。

柴安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柴某突然想起还有话跟张将军说说，说完了你再跳吧。”

张兴祖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柴安道：“张弘范马上就要死了，你要不要见证一下？”

张兴祖闻言一惊，道：“你说什么？”

柴安道：“你听，外面元军的炮声越来越少了。估计张弘范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挣扎。你要不要看看？”

张兴祖用肩头撞开左右禁军，跨到舰桥的舷边，抬头向前面望去。只见前方战况还非常激烈，宋军和元军的火炮和箭矢还在满天飞。但是很明显，宋军的小炮声很密集，而元军回回炮的闷响，却是越来越少了。

张兴祖咬着牙，道：“你们这是什么船？”

“总算注意到我们的船了。”柴安微笑道：“我大宋皇帝的创想，柴某集齐三千工匠，三万民伕打造而成，皇上赐名‘女娲’。”

女娲？张兴祖的眼神一凝：“就是船肚子里能吐出炮艇来？”

柴安道：“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张将军请评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