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这才踉跄着进了屋内。
“你在这做什么,跟我走……”
拽着鲤笙的衣服,但却没有拽动,鲤笙依然挺在原地,并不看他。
洛爵又使了些劲,,但鲤笙依然不动弹。
洛爵就诧异了,这是几个意思?
缓缓松开手,黑珍珠般明亮的眸眼中落下一层乌黑之色,连声音都像被风刮过的湖面,不堪平静:“你不想跟我走?”
“……”
鲤笙不回答。
“真的不走?”
洛爵压低了声音,一边轻轻的拽着,再次问道。
“……”
鲤笙听出他的怒意,可看看溪叠,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就僵在了原地。
这时候,她并未觉得自己这种举动严重伤害了洛爵的心,还顽固的以为洛爵是快石头,根本就不会为她伤心。
洛爵这时候才惊觉自己好像打扰了二人,却更像不想发现自己的处境,倔强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走?”
鲤笙看到了洛爵眼神中的伤心,刚要动弹,可又在看到溪叠更加受伤的眼神时,明显露出了瞬间的迟疑。
“九哀,我跟溪叠还没有说完,你能……”
“这样啊……”洛爵贸然的打断鲤笙,不止声音哽咽,连眼眶都不直觉的红了:“你跟溪叠,呵呵,原来是这样……真的是,那我又何必找过来?看来是我太没眼力见了,呵……呵……”
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般的呓语,晃着随时会倒下的身体,慢慢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看着洛爵离开,鲤笙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罪该万死的囚徒,心情烂到谷底。
红着眼眶看向溪叠,最终还是憋出一句话:“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看他的样子并不好,着实放心不下。
溪叠当然不会拦着她,不如说,方才鲤笙的态度让他心里舒坦了几分。
笑着点点头:“快去吧,可别让他误会了。”
鲤笙苦涩的笑了笑,便跟了出去。
溪叠扬起脸,看着看了几百年的天花板,竟然觉得都意外的好看,嘴角上扬到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幸福的角度。
“真没想到,我竟然能说出那种话……”以前他还以为自己一定会孤独终老……
然而,溪叠的幻想却在一声突兀的尖叫声中惊醒。
“九哀!!!!”
当溪叠冲门而出,看到的一幕却像许久未感受过的冰冷,深刻到了骨髓之中。
鲤笙瘫坐在地,而她腿上躺着昏过去的洛爵,满地的血迹将白雪染成了一片鲜红。
紧接着是鲤笙声嘶力竭的哽咽与哀嚎声……
溪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