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喜欢洛爵就是基于各种事情而累加的情感啊!说什么理由都没有就喜欢上,那分明是扯蛋吧!
溪叠道不出理由,想了半天,也只能默默起身,重新站好,“……一见钟情不行吗?自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这个理由不行?”
因为迷茫,溪叠的声音少了冷静多了颤抖。
鲤笙看到他像是少年般羞涩的模样,就算觉得一见钟情这个理由太敷衍,怎么说两人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分明是男儿装吧?
算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鲤笙也确认了溪叠好像是真的喜欢她,可问题随即又回到了开始。
“你喜欢我是吧?那你的臣民呢?我是妖,他们会同意自己的国后是一个异类?难不成你要为了我成为第二个洛北冥?成为你的臣民的敌人?”
不能再说下去了,鲤笙的心脏正被无形的无奈慢慢撕裂成一片片。
“……”
溪叠沉默了。
鲤笙早就猜到他的反应,意料之中的冷静。
可她的冷静毕竟是装出来的,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将手心的颤抖遮掩住,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为什么每个王都是这样?
兀自任性的挑拨着她的心弦,却又在她即将信以为真的时候临门一脚。
她虽然是妖,可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痛,会难受。
鲤笙强迫自己笑的自然,看向溪叠:“溪叠,这样吧,今日你救了我,我便欠你一个人情,若是他日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便都听你的。你看这样可好?”
退而求其次,鲤笙自己提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法。
然而,这并不是溪叠想要的答案。..
但是,刚才面对鲤笙的问题,他没有及时的给出最好的答案,他隐约的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看着鲤笙的面容不由得密布着阴云。
“鲤笙,我刚才之所以没有回答你,只是因为我并不能确定,现在的我对你的感情能深刻到,为了你而放弃我苦经营了五六百年的北流冰。但这也只是现在不确定。我敢肯定的是,我对你,对你……”
“嗯。那就等你确定了再来说喜欢我。说不定那时候我会想要去接受你的心意。”在感情这一方面,鲤笙有时真的异常的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已至此,溪叠若是再继续说下去,那便太过纠缠不清了。
那并不是他,纵然,现在也不像他。
雍容的笑了笑,眉宇间带着几分月朗星稀的落寞,“……你喜欢洛九哀?”
“……”鲤笙皱眉看她,不知道他何以提到洛爵:“九哀他……”
“不、不用现在回答。”溪叠又迫切的打断她,明明是他先问的。
鲤笙轻呼口气,只好作罢。
男人人其实不是那么好懂,尤其像溪叠这种不轻易表露常态之人。
懒得再想,不然头就要炸了,鲤笙直接挑明:“我会不会接受你跟九哀没有关系。啊,不对,或许,一直跟九哀没关系,是我太自作多情。”
“……”
话是这么说,可溪叠又不瞎,倒不如说眼神好使的令他自己都觉得太可怕,以至于能清楚的看到鲤笙眼神中的一片痴心。
溪叠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太狼狈,眼神归于平寂。
鲤笙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又只能让沉默蔓延,不然说什么都错。
“不管如何,我喜欢上了你这一点毋庸置疑。”溪叠来了个总结,口气能听得出欣喜夹杂着无奈:“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等你。”
“……”
“反正我可以活很久,我不在乎等你久一点。只要你愿意回头看我……”
“啪嗒---”
突然打开的大门,冷风顺着门框嗖嗖的吹来进来。
零星的雪花纷飞了刹那,又似乎在顷刻间升华成烟,消失在三人的中间。
洛爵一手撑着门框,似乎并没注意到按着门的右手已经被血水侵染了大半,甚至在白色的大门上留下猩红血印……
目光如炬的盯着溪叠看,好像要刺穿溪叠的身体,突兀而又满是不悦。
溪叠并未在那灼热到冰冷的眼神中屈服,不如说,令他吃惊的是洛爵竟然在门后站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才有心出来打断他与鲤笙。
嘴角微扬,笑意瞬间满溢:“你醒了啊……”
洛爵没回话,视线往旁边移了下,落在不敢看他的鲤笙身上。
因为觉得难堪,所以连看都不敢看他了是吧?
洛爵嫉妒的很,但表面除了冰冷却什么都不剩下。
啪的一声用骨肉淋漓的手掌拍了下大门,留下一道更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