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哪能有师父师娘重要呢?再说师父师娘没有杀他,已是仁至义尽,师妹何苦执迷不悟呢!”
连瑾恬怒斥道:“虞刚,不要假惺惺的,就是你睁眼说瞎话,害得我爹娘要逼走木公子。你敢耍花招,我就死给你看。”
连瑾恬不断抽动明晃晃的刀刃,虞刚看到就心惊肉跳,不敢再耍小动作。他也想趁机抢走连瑾恬脖子上的配刀,只是连瑾恬太过狡猾,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虞刚没想到弄巧成拙,连夫人愤怒的双眼死死瞪着他,他意识到多嘴多舌而引起连夫人对他的迁怒。倘若连瑾恬真的殒命当场,虞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指不定连登连夫人还要杀他而泄恨。虞刚心思缜密,稍作思忖,便意识到后果的严重,当即劝道:“师父、师娘,为今之计,只有求木公子,师妹方可回心转意。”
连登满脸惊怒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在白虎山,连登作为一寨之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向来说一不二,可就是制服不了女儿。寨主的颜面尤为重要,连登不可能屈尊向一个落魄之人求情,遂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连夫人,连夫人当然明白。她不顾白虎寨女主的尊严,向木无愧恳求道:“木公子,我一时糊涂,听信他人挑泼,误会了你,请你劝劝瑾恬。只要瑾恬不做傻事,你想在白虎山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们再无异议。”
焦杭刚才一直喜在劲头上,以为师父师娘笃定要赶走木无愧,后面的好戏指不定精彩不断。只要连瑾恬一命呜呼,连登连夫人必会痛心疾首,木无愧也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地走出白虎山。等到二人毙命,既报了血仇,又能出一口连瑾恬肆意辱骂的恶气,真是一箭双雕,焦杭正偷着乐。然而结果却是大跌眼镜,师母居然降尊乞求一位穷途末路之人,焦杭满腔沸腾热血一下子降至冰点。
木无愧想到连瑾恬执意挽留他,但没料到她竟以死来逼迫连夫人认错,而连夫人偏偏就吃这一套,颇感意外。他缓缓转过身来,并不急于劝连瑾恬放下佩刀,顺手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柔声道:“晚辈连月来,表现不佳,导致歹人抓住了把柄,害得山寨出了这么多的祸事来,深感惭愧,请教主与夫人给晚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木无愧居然同意留下,而且向爹娘认错,连瑾恬暗暗自喜。连登一改阴沉的面孔,露出几丝笑意,“木公子识大体,顾全大局,真是难得。从现在开始,老夫收你为徒,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木无愧料到连登与他和解,过节儿一笔勾销,但没想到他破天荒地做出惊人之举,实在是始料未及。他当即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连夫人一脸笑容,上前来扶木无愧,木无愧转过身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弟子拜见师母。”
虞刚眨眨眼就明白连登的用意,连登收木无愧为徒,既避免了当众向木无愧道歉认错而引起的不悦,又嘉奖了木无愧,当众表示出真心实意。更重要的是此举无疑安抚了连瑾恬,又缝合连登夫妇与女儿之间的裂痕,这却不是虞刚愿意看到的。
连登突然怫然作色道:“虞刚,你诬陷无愧,害得为师差一点赶走他,该当何罪?”
连登此举明摆着是告诉各人,木无愧是无辜受害的,逼虞刚认罪。虞刚没想到弄巧成拙,担心连登严厉处罚,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声道:“徒儿一时看走眼,误会木师弟,请师父责罚。”
“向为师认罪有用么?”连登斜睨虞刚一眼,便转过头去。
给自己憎恨的人道歉认错,还不如以死明志来个痛快,可虞刚偏偏就是一位忍耐力出奇的人。他舍弃颜面,当即跪在木无愧面前,凄声道:“愚兄错怪了贤弟,请贤弟原谅。”
木无愧吃惊地看了一眼虞刚,可以肯定的是这并非是发自内心,而是迫于师父的压力而做出的惊人之举。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场的各位之中,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木无愧立即扶起虞刚,和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师兄既然悔过,你我从现在开始,便是好兄弟。”
木无愧紧握虞刚双手,虞刚惨然笑道:“贤弟心宽似海,愚兄佩服至极。”
“大师兄言重了,你我已是好兄弟,何必见外。”
原本是死对头,势同水火,却在三言两语之间涣然冰释,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咂嘴赞叹。
焦杭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指着虞刚,破口大骂道:“虞刚,我原以为你是重情重义、爱憎分明的兄长,坚决地站在我这一边,替我报仇雪恨,没想到你竟然是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我真是看走了眼。”
两位爱徒和好如初,连登打心眼欢喜,焦杭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辱骂,不由得怒从心生,道:“焦杭,你这般放肆,是要跟为师作对么?若不是看在你娘兢兢业业,对为师忠心耿耿的份上,为师现在就可以将你逐出师门。”
焦杭如触电一般,猛然心惊,只得回到对列之中,噤若寒蝉。木无愧不理会那样的杂音,回过来,只见连瑾恬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