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失色,尾席上的贵族小姐脸上更是羞恼怒气,但是不好发作。
“依冉嫔之言,难道是怀疑凶手在这仪元殿中不成?如今殿中非富即贵,难道冉嫔还怀疑皇上太后又或者这些第一次进宫的贵家小姐是凶手不成?”
冉嫔剜了衿娘一眼,极尽嘲讽地说道:“矜常在这话嫔妾倒是不敢接了。皇上太后自然不会是杀人凶手。但矜常在这句非富即贵,难不成您自个也尊贵无比不成?”
衿娘被这般羞辱脸上尽是愤恨之色,但到底不好发作。
“冉嫔之言,也未必不在理。”
我心下一惊,这意思怕是要搜身,赶紧出言劝道:“冉嫔之言自然有几分道理,但是衿娘所说的到底也是对的。殿中诸位亲王皆在,如若搜身,怕是要徒惹非议。何况殿中多是女眷,如若搜身,怕是要坏了那些名门小姐的名声。”
“公主这话说得可笑,只要一番搜查便可知晓真相。何况女眷虽多,只消请宫女或者嬷嬷搜身,男女分殿而查便可,何来坏了名声之说。”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便不再与冉嫔分辨,只看着皇上静候圣听。
皇上的脸色冰冷如旧,沉默了许久,方开了尊口道:“劳烦母后身边的素蓉姑姑好好查查殿中女眷身上是否携带红花,而诸位亲王便交由康福去查吧。”
我见已无力挽回,便不再开口规劝,只能起身朝着皇上的方向福了一下,道:“那臣妹便与众人先下去了,查罢便回来。”
因着成昭仪清醒后已用轿辇移回自己宫里,又因血气太重男子不愿踏足,便只好让诸位女眷委身在侧殿搜查。而男眷皆到后殿由康福一一搜身。
我坐在侧殿中静看着贵家小姐先行被搜查。嫣儿的脸上有些不安,几欲出言,却还是止住了。
我见她憋得难受,便开口低声说道:“你也觉着冉嫔有些怪异?”
嫣儿赶紧朝我点了点头。
“此事蹊跷得很,冉嫔刚刚之言实在太过笃定凶手就在殿中,但我也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韩萱已经搜查完毕,走过来与我说道:“此事怪异得很,公主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示意她安心。她仍有几分不安,但还是走出侧殿。
殿中诸人基本已经搜查完毕,素蓉姑姑走到我面前福身道:“委屈公主了。”
我心里知晓该搜查我了,便起身道:“无碍,劳烦姑姑。”说罢便将双手张开,任由素蓉姑姑搜查。
素蓉姑姑也不命我脱去外衣,只双手至上而下轻拍了一遍,又查了查衣袖。查到腰间时,突然问我道:“不知公主腰际是何物?”
我心下疑惑,从腰间取出来仪元殿前韩萱命人带与我的香囊,道;“是家宴之前一个小太监交与我的香囊,说是宴中要戏耍用。”
素蓉姑姑接过香囊放至鼻尖闻了一下,面上一惊,呼道;“是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