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哆哆嗦嗦单薄的身影,忽略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膻腥气息,傅莫骞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想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出火星子来。
“shit!”狠狠地把打火机摔在了地板上,弹起的金属碎片直接溅在了尹寂夏白希的tong体上,划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心被重重地一击,想要上前查看,灌了铅似的步子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该死,傅莫骞,你到底在做什么?”
心里暗咒一声,傅莫骞撇下地板上缩成一团的女人,径直往休息室走去。
没有脱衣服,他打开冷水,任由水柱冲刷着罪恶的灵魂。
久违的欢愉,即便是没有情ai温度的,也该感受到了暂时的满足,可脑海里蹦出来的,始终是女人怨恨的眼神和泪湿的双眸。
不知怎的,记忆与十八岁生日那晚重合,脑海里女人唇上的猩红,幻化作白床单上的梅花印记,拷问着他的灵魂。
厌恶极了刚才的所作所为,傅莫骞狠狠揉了揉湿漉漉的脸庞,不住地自责,“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从休息室出来,男人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西装革履,不见半点异样。
瞥见不着一缕,倚靠在玻璃幕墙上埋头抽泣的女人,傅莫骞无奈地拧起了眉,“别哭了,快进去洗洗。
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强装出来的温柔,可尹寂夏就像没听见,依旧自顾自地呜咽。
男人的耐性彻底淹没在女人的泪水里,”烦死了,再哭,就把你这样扔到外面示众!“
傅莫骞的咆哮终于起到了效果,尹寂夏顿时噤了声,只是肩膀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诉说着满腹的委屈怨念。
”洗洗,穿上衣服!“傅莫骞扭头收回目光,却不知该如何安放灼灼的视线,烦躁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威胁果真管用。
尹寂夏不吵不闹,顺从地起身,踉跄着往休息室挪去,全程没有出声,更是没有看他一眼。
”该死!“傅莫骞左手重重地捶在沙发上,要不是沙发软和,这左手,怕也是要废了。
有些透不过气来,扯下了领带,又松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才勉强感觉好些。
余光瞥过洒了一地的衣物,除了那件大衣,其余的,都被他撕扯得不像样子。
长叹一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送些衣服来,nei衣要34d的,其他都是l号。“
助理心领神会,眸底掠过一丝喜色。
尹小姐真是大救星!
原以为今天,总裁会火山爆发的,这会儿进了温柔乡,火气应该尽数泄了去吧!
情不自禁乐呵了出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可好心情维持了没多久,便烟消云散了。
屁颠屁颠买好衣服送上来,总裁阴沉如墨的面色叫助理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没有尽兴?
抻着脑袋想从敞开的门缝里探一眼里面的状况,傅莫骞冷喝一声,”看什么,滚!“
没有看到期盼中的香艳画面,可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骗不了人。
吃干抹尽了还嫌不过瘾?总裁,可得悠着点!
冲淋房里,尹寂夏拿下淋喷头,用清水对着下面冲了好久,只希望洗去残留,冲刷屈辱。
没有用他的洗发水沐浴露,因为,不想沾染上他的味道。
顾不得湿哒哒的头发,她简单围了条浴巾,赤着脚出了冲淋房。
休息室里都是他的衣服,深色的西装,浅色的衬衫,挂得整整齐齐。
本想借一件衬衫套上,可想到又会沾上他的气息,尹寂夏蓦地顿住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傅莫骞,是说不出来的抗拒。
脑子很乱,她只想赶快离开,好好静一静。
外面的大衣应该还能穿,把扣子扣好,即便真空,也不会轻易被发现吧!
对,就这样,只要不和他扯上关系,怎么都好。
打定了主意,推开休息室的木门缓步走了出来,尹寂夏在茶几前站定,”我可以走了吗?“没有嘶喊,可声音出奇的嘶哑,像是破了音的提琴,拉扯得耳根疼。
”换上。“傅莫骞拧着眉若有所思,指了指茶几上的购物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指尖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烟卷,红色的火苗跳跃,随时都要冲破束缚跳脱出来似的,正如他此刻强烈隐忍的怒气,随时一触即发。
青白的烟雾升腾,幻化作妖娆的舞女,扭动着腰肢,妄图给焦躁烦闷的男人解去忧愁,殊不知,却是愁上加愁。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傅莫骞抬起眼帘,对上了烟雾后那苍白依旧的小脸,”要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