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客气的回握余北,问道:“小北,怎么在这儿站着?”
“宋总喝多了,在里面休息着呢。”
“哦。”郑总了然的点头。
顿了顿,又提议道:“跟我下楼见见人?”
“呃……”
余北揉了揉头发,本想推脱,可见对方是与东临有业务往来的客户,琢磨了一阵,还是应了。
宋总醉了,也不能应酬这些人。
他跟过去看看,也是好的。
“郑总,您先请。”
“恩……我说你们宋总,酒量也忒差了。”
“那是,那是——”
两人的声音和步伐,渐行渐远。
………………
………………
临江镇。
对于宋禾来说,这是极为漫长的一夜。
她在等待着薄儒迟醒来。
宋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过,心跳声无法平缓,快速的像是会随时跳出胸口。
简商祁寸步不离的跟在宋禾身边,很努力的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可他说什么,宋禾都听不进去。
简商祁看到宋禾的手机只有一格电了,却一直在给宋华深拨打电话。
二十分钟之前,听筒里传来的,已经是对方关机的机械声音。
宋禾却着了魔,像是没听到一般。
简商祁劝她,她没听。
宋禾对宋华深很依赖,也许此刻他在身边,她的情绪也会好一些。
简商祁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永远都无法代替宋华深。
简商祁与宋禾两人站在手术室的床边。
宋禾的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薄儒迟。
彼时,薄儒迟插着氧气管,还未醒来。
简商祁注意到宋禾低着头在摆弄手机,他扣住宋禾的手腕,语气有些无奈:“别再打了,他忙完会主动找你的。你没看到手机快没电了吗?”
宋禾没有理会,想要挣脱开。
简商祁只好又说:“没电了,他就找不到你了。”
果然,这句话更具有影响力。
宋禾的手指僵在半空,半分钟过去,终于垂下,神色颓然。
简商祁眉心微蹙,心尖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很。
他瞥了眼依然昏迷的薄儒迟,嗓音有些沉重的安抚宋禾:“别担心,薄老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阿祁……”
宋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终于开了腔。
许是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水,她的声音有些哑。
宋禾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可以的。”
简商祁不悦:“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我回去?”
宋禾没说话,垂着头。
简商祁站在她身侧,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宋禾的侧脸。
此刻,宋禾的脸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偏偏,她又将嘴唇咬的渗出血迹。
嘴角的那一点红色,霎是刺眼。
“小禾……”
简商祁的声音嘶哑,撕扯的喉咙发疼。
他叹了口气:“深深不在身边,我陪着你,是理所应当的。”
被简商祁扣住的那只手,紧握着,因为用力,骨节泛了白色。
简商祁能感觉到,宋禾的手在颤抖。
他眉心微动,转而握住宋禾的手。
掌心很凉。
他将自己的体温,渡给宋禾。
陪着她一起或担心,或无措。
………………
………………
江州,望江别墅。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宋华深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疼。
手臂动了动,想看一眼时间,却发觉手臂上似是有重物压着。
宋华深眉头拧紧,侧首朝着左边方向看过去。
眉眼精致的女人,小鸟依人的枕在他的手臂上。
女人身上盖着被子,可宋华深依然能看到,被子下的她,yi丝不gua。
女人已经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你醒了……”
女人嗓音嗫嚅,含着媚态。
即使声音沙哑的并不好听,可此刻听来,也有两分娇软的味道。
宋华深始终觉得,女人在刚出浴,与刚睡醒时,是最性·感的,性·感到足以致命!
不过,那仅仅限于宋禾。
宋华深面色淡然,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