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涉他的练功,便答应了他。他却不信,非要我立誓,我当时不曾怀疑有他,便立下誓言,以至于害死了不少无辜的女子,现在想来实在追悔莫及。”
银涛道:“我知《魔语心经》异合一章,男女之间彼此结合化解体内所集的阴阳之气火,却不知人死了会有什么作用。”
风云卓道:“不错,是这样,但肖浩乃是一武学奇人,他不耻于男女之事,最终想出了一个残忍的办法,练功时吸取年轻女子阴柔的血液以化解阳火,一年中他化解两次,必有两个女子因此而死。我因有重誓在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阻拦。唉!为了信义,为了与肖浩结义之情,我不能杀他,却只好纵容他这般胡为。”语气既内疚又伤感,如失亲人。
在这件事上,肖浩吸血练功自是不对,但风云卓只为义气而不加阻拦大违侠义之道。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和坚守,或许风云卓将信义和友情看得高过一切,这却很难评判。
听他语气伤感,银涛也知他心中自是有苦,也不知他责怪了自己多少次,内心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自己不但难以指责反生怜悯之情,劝慰道:“不要再自责了,这本非您的错,我能感受到您心中所承受的苦楚,您若不能原谅自己,那么退一步想,您将肖前辈困于此,使得多少武林人士免于祸患,两厢足以抵罪了。”
风云卓道:“维护正义与安宁本是学武之人的份内之事,算不得什么功劳,但恶人作恶不加阻拦却是大大的不该,唉!事非曲直我也不想再做争辩,你来了就很好,一切都将结束。”
银涛道:“前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风云卓道:“你只要好好学我所教的武功,其中作用以后自会知分晓。”
银涛道:“是,前辈。能给我讲讲师父以及那大恶人闫斩吗?”
风云卓道:“这我本会提到。我和萍慧成亲三十年,生活过得很是美满,我们看着儿子长大成人作了风云世家的接班人,精明干练更胜于我。后又添了小孙儿,大是欣慰。可惜四十年前孑然离家便再也没有见到他们,真不知他们怎样了。”
银涛道:“前辈您放心,他们都很好,戏世前辈和妻子在一个小山谷隐居,他们还收养了一个孙女叫小欣,三人生活的很快乐。风云止世伯现在主持风云世家,江湖中人都很敬重他。您的曾孙情玉也已开始游历江湖,已为武林消除了一大祸端。”
他不愿在此提风云氏与悬月教对抗的事情,怕分了他的心。其实这一切西门冲早已告知于他,对于风云氏和肖氏两家的情况,西门冲不偏不倚都作了汇报。
风云卓道:“只要家人平安一切都好。自我离家之后,萍慧也随之外出寻我,但我们避在夷地荒山之中,她又怎能找到。只是万事皆有巧合,我们初到这里不久,两个中原武人带了一个小孩到山中采人参误至此处,那两人一个叫方震,一个便是闫斩,那个小孩叫方惊世。肖浩一掌打死了方震泄愤,又要杀闫斩和那孩子时被我出手制止,小孩很激灵逃走了。闫斩却被打成了重伤,我为他治好伤让他立誓不可向外人道出我二人,肖浩却突然要收他为徒,闫斩怕他在背后又施杀手,且见他武功高得出奇,有心要学便既答应,我也不好阻拦,岂知……唉!”说至此长叹一声。
银涛己自明白,说道:“肖前辈是要利用闫斩为他挑选少女回来吸血练功。闫斩因帮别人作恶捡回了自己一条命,当真天理不合!”
风云卓道:“肖浩每天要与我比武却总不能胜,心中怨恨就全发泄在闫斩身上,要打便打要骂便骂,半点武功没授他却往往将他整治得不成人形,但他师徒间的事我不能劝解,也帮不上别的什么忙。如此过了七八年,闫斩也是命大竟活了下来,他虽不能跟肖浩学武,但在我们比武时偷学一招半式也是有的,七八年下来武功想必也不简单。因此自觉武功大成,不愿再受肖浩摆布,在我二人比武之时冒死盗了《魔语心经》逃下山去了。这《心经》乃是肖氏的不传之秘,却如何能落于外人之手,肖浩一怒之下狂喷鲜血,险些就此丧命,他要我同他一起出山寻找闫斩,也是我当时固执,怕他就此走脱始终不肯,以至于纵虎在外引来今日大患。唉,真不知是肖浩的报应还是我风云卓的报应。”
银涛忙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前辈此时出山,仍能杀了闫斩为世除害。”
风云卓道:“此事不必再提,我自有主意,不会让他为恶长久的。想那闫斩本性非善,又受了这七八年折磨,性情更是大变,下山后四处拉帮结派杀人放火,发泄心中积愤。不久,萍慧遇到了他,将他重伤之下一念之仁却没杀他,让他立誓永不再入中原。三十年后他还是违誓前来,想必武功已经大成。”
银涛知他武功虽好却未大成,只是为夺神剑而来,但不能说破。
风云卓道:“萍慧从闫斩处得知了我们的下落,赶来劝我回家,我说有誓在先不能离去,让她回家和孩子好好过活,她不听仍自不依不饶。我知此生必然负她,便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