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俊看了一眼女儿笑着问道:“那又怎么样,他的父亲如果怕伤心,不惩罚他就是了。”
潘颖然道:“爹,您怎么这么说呢,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再说了,就算他父亲不惩罚他,那又怎样呢。像他这样的人过惯了舒适的生活,又生性好赌,无奈之下必定会步入歧途,偷盗、打劫、杀人越货是必然的。到时候他祸害百姓,做了天下罪人,到那时,我们想想都是自己当初的一念自私将他推入火坑,又怎么会不感内疚呢。”
潘俊道:“他如果真成了天下罪人,也是他咎由自取,这种人更不值得我们怜悯了。他如果真是一个有出息的人,那么经历了这次挫折,必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又岂会误入歧途。”
潘颖然道:“可这毕竟与我们有关呀,他是在我们赌场输了钱的。”
潘俊道:“颖儿,你怎么老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呢,难道你还嫌我们赌场的事情不多吗?”
潘颖然一个“我”字卡在喉头,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老爹了,潘俊看着女儿又急又气的样子暗暗发笑。
过了一会潘颖然又道:“爹,其实他这个人挺聪明的,如果我们留下他好好培养,将来他必定会为我们赌坊做一番贡献的。”
潘俊道:“他还算聪明?如果聪明就不会荡尽家产,弄到父子成仇的地步了,他如果聪明会活活将他老娘气死?会不顾一切的赴身赌场,会走途无路求我们收留?”
潘颖然道:“如果他不聪明又怎么会荡尽家产而父亲却拿他没办法,您见过哪个笨蛋能在严父、恶兄的管教下将家产败光的。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键在于我们是否给他改过的机会。”
潘俊笑道:“这样的聪明人我可不稀罕,这样的机会我也不给他,他与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也没时间管这些破事。”
潘颖然一听父亲口气生硬,知道希望不大,但又不死心,于是又陷入沉默之中。
潘俊见女儿无话,忽然打破沉静:“颖儿,爹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单要为这两人求情,管他们的家事?要知道,往日,我们这里这样的事情可没少发生。”
潘颖然脸一红:“我为人求情也要看这人值不值得,这人如果真的顽劣不堪无可救药,我自然不会管的。”
潘俊道:“只是因为这样吗?那算了,我看这人也是无可救药顽劣不堪,我现在就赶他们出去。”
潘颖然看潘俊要走,撒娇道:“爹爹呀,女儿求您这么长时间了,难道您就一点面子也不给吗?”
潘俊一笑说道:“我乖女儿的面子当然是要给的,可是总该有个说法吧。”
潘颖然一咬牙说道:“爹爹有所不知,我以前曾盟誓,谁要是第一个赌赢了我,又被我看中的话,我便,我便以身相许。谁想前几****竟然侥幸获胜,偏偏……偏偏……女儿又,所以……”
潘俊看着潘颖然扭捏的样子哈哈一笑:“这说法不就很打动人吗,还藏着噎着跟我在这兜圈子,以为爹爹看不出你心中的小九九。”
潘颖然知道上当满脸通红,扑在潘俊怀中。
潘氏父女出来后,潘俊对老人道:“老哥,你也莫难过,这样的逆子你就全当没生过好了,别气坏了身子。”然后对晏安道:“他们总共输了多少?”
情玉抢着说道:“第一次输了五万两,打赏门卫二十五两,第二次输了十文整,今天输了五十万两,对了,先前还押了一个铜板赢了,没收,总共应该是五十五万两,十文加两个铜板。”
潘俊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算得这么清楚,安儿,如数退还给老人家。”
老人和两个兄弟愣了一愣,赶紧连声道谢。
潘俊道:“老哥,你管教不了这个儿子就让我来代您管教吧,三年内我保证替你交出一个知书达礼,识大体懂大义的好儿子,你看怎么样?”
老人连声道好:“这逆子我管不了,就请你代我管教了,我全当没生过他。”
兄弟俩收了银票扶着老人告辞,回头对情玉道:“逆子,我管不了你,也不想再管你了,以后你我父子之情一刀两断,我也不再是你的父亲,你如果还有一丁点良心,每年你母亲的祭日,莫要忘了向着东方磕几个响头,烧几刀火纸,也不枉她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说着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兄弟俩忙安慰着,扶着老人去了。
情玉和肖金玉追下楼去。情玉哭道:“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呀。”一时间摇摇晃晃竟然有哭昏过去的迹象。肖金玉将他扶着也是泪如泉涌,好不凄婉感人。
老人道:“罢了罢了,你我父子之情已断,往后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转头蹒跚而去。
就这样,这个逆子和他的小仆人留在了恒运赌坊,好几天都沉浸在悲痛与悔恨之中,不但任何事情不做,还要潘颖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