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亦效之,朝堂自从潘逆伏诛后,一片太平清明之象,臣子们互敬互爱,颇有古贤者之风,各位皇子恪守本分,百姓安居乐业,所以说……形势一片大好哇!”
英王脸色愈加难看,他以王爷皇子之尊,请任逍遥来赴宴,却没料到任逍遥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在敷衍,像条泥鳅般圆滑狡诈,他觉得今天与任逍遥见面的决定,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任逍遥笑眯眯的看了英王一眼,道:“王爷莫非对京中局势有独特的看法?”
“……任大人,今日这雅间内只有你我二人,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本王就跟你明说了吧。”
英王顿了顿,沉声道:“本王知道,你扶持的人是福王,而本王扶持的。是皇二子。寿王。你我二人虽各为其主,但目前我们却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太子。”
“只有太子倒下去了,福王和寿王才有机会争那太子的位子。所以说。目前而言,我们不应是敌人,而应该是盟友,任大人,本王之言。不知你以为然否?”
任逍遥笑了笑:“王爷的意思是,咱们联起手来,把太子扳倒,然后咱们再互为敌人,看谁能争到太子的位子?”
英王也笑了,笑容颇有几分阴沉:“任大人果然聪明,其实就算太子倒了,我们也不必为敌的……”
“哦?此话怎讲?”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若福王愿意联手,寿王答应,事成之后,一待父皇驾崩。他愿与福王划江而治,以长江为界,福王治北,寿王治南。从此世代相传,绝不相犯。”
任逍遥闻言大奇道:“寿王的意思。莫非是……将华朝一分为二?他占一半,福王占一半?”
英王笑着点头道:“不错,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与其为了九五之尊的位子,将身家性命全赌上,不如退而求次,做那半国之君。本王相信福王殿下也不会反对的。”
啧啧,啥叫败家子?瞧瞧人家这境界!败家产算什么?有本事把整个国家都败了,那才叫厉害呢。
任逍遥暗自摇头,这话……太假了吧?太子若倒台,你们不立马捅我和胖子的刀子才怪!这种骗人的鬼话都说得出来,你们莫非把我当成傻子了?
“任大人,与你和福王结盟,本王和寿王可是拿出了万分的诚意,本王知道,福王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任大人你在拿主意,不知大人对本王的提议意下如何?”
任逍遥心下冷笑,万分的诚意?就那句狗屁“划江而治”?你丫当是分生日蛋糕呢?侮辱我的人格不要紧,侮辱我的智商就太不应该了。
沉默了半晌,任逍遥正欲开口说话,这时雅间的门打开了,小二送菜进来。
英王正殷切的等着任逍遥的答复,见小二进来,非常不满的皱起了眉,沉声道:“没我的吩咐,谁叫你进来的?”
谁知小二低着头,一句话都不吭,只是端着盘子,不快不慢的朝二人走近。
任逍遥不由大感奇怪,邀月楼是他家的产业,里面的掌柜,帐房以及跑堂的小二都是经过筛选和训练的,这家伙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进来,问他话也不答,如此没礼数,莫非他是新来的?
英王见小二竟敢不答话,面上不由升起几分怒意,刚要叱喝,谁知雅间内情势突变。
小二忽然将手中的木制托盘狠狠扔向任逍遥,托盘上热气腾腾的菜汁菜叶顿时沾了任逍遥满脸。
任逍遥被烫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哇哇大叫着赶紧用袖子胡乱擦着脸,虽然眼睛被菜汤糊住,但任逍遥也知道情况不妙,擦脸的同时,身子机灵的往桌子底下一缩。
那进来的小二将托盘扔出去后,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柄寒森森的匕首,朝着英王大喝道:“奸贼!纳命来!”
声音娇脆,如黄莺初啼,此人居然是位女子。
女子说着便手执匕首,向英王刺去。
英王反应也不慢,见有人行刺,忙学着任逍遥的样儿,将身子缩到了桌子底下。
任逍遥刚擦过脸,见英王也缩了进来,不由急道:“你进来干嘛?快出去!”
英王面色惊恐道:“怎会有人行刺?是来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当然是杀你的,我一向老实本分,不招谁不惹谁,怎么会有人杀我?”
“胡说!本王也没得罪过人,刺客犯得着杀我吗?”
二人说话的功夫,女刺客也俯下身,钻进了桌子底下,俏眼含怒,也不辨人,倒捏着匕首径自朝二人一阵乱捅。
任逍遥和英王非常有默契的“哇”的一声大叫,然后同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女刺客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跑,二人刚一钻出桌子,女刺客便也跟着出来,三人从三个任向分别跑出桌底,就好像谁在桌子底下放了个臭屁,把三人熏出来了似的。
任逍遥此刻心中再一次被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