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英王挺会做人的啊。”任逍遥将那张做得精美别致的帖子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慨然道。
京城人都知道,邀月楼是任家的产业,英王选在邀月楼宴请任逍遥,这个举动首先就向任逍遥释放出最大的诚意和善意。
任逍遥看着帖子,叹了口气,这顿饭,实在不容易吃呀。
皇上希望他和英王保持不咸不淡的关系,太子则希望他们掐起来,最好来个同归于尽,胖子能力最弱,还眼巴巴的指望着自己给他撑腰,英王今日这态度,看来是想主动结好于他了。
各任态度不一,目光各异,心思各异,何去何从,实在很伤脑筋呀。
换了一身便服,任逍遥出门赴会去了。
不管英王想对自己说什么,至少这顿饭是他请客,大早上挨了任逍遥一顿痛揍,晚上还得请任逍遥吃饭,任逍遥觉得自己挺给穿越人士长脸的。
邀月楼离任府其实并不远,插过一条街便到了。任逍遥没坐车也没乘轿,手中把玩着一把镂金象牙折扇,闲庭信步般轻松的来到了邀月楼。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很奇怪,今日邀月楼内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
门外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见任逍遥到来,忙迎上前去,躬身道:“小人见过任大人。英王殿下已等候大人多时,大人,请。”
任逍遥瞧了一眼空荡荡的楼内,奇道:“今儿怎么了?我任家要破产了?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中年男子陪笑道:“王爷喜清静,今日特意包下了整座邀月楼。以示宴请大人之诚意。”
任逍遥吃惊的睁大了眼:“包下了?”
随即任逍遥撇了撇嘴。负着双手往里走去,边走边咕哝:“包青楼,包画舫,你包什么不好。非得包酒楼?太浪费了,折现给我多好……”
英王坐在邀月楼五楼的一间雅间内,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墙上挂的一幅仕女图,见任逍遥进来,立马大笑道:“任大人赏脸拨冗。本王承情了。”
任逍遥目光飞快的一扫,发现雅间内只有他和英王二人,此乃敏感时期,为掩人耳目,二人不约而同的连一个侍卫都没带。
任逍遥见英王的脸仍然肿着,认不太出原来是啥模样,咧开嘴一笑,疼得脸上直抽抽,可他仍然强自笑着。仿佛只有笑才能显出他的诚意。
不过英王脸上在笑,看向任逍遥的眼中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神色。任逍遥知道,英王现在必已知晓,早上那顿胖揍是他所为了,京城说大不大。这事儿想瞒是瞒不住的。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英王暂时不便与任逍遥翻脸罢了。
任逍遥见英王这副令人发噱的模样,不由心中暗笑,拱手道:“英王殿下如此客气。下官怎敢不来?”
二人客套了几句,便入了座。
不多时。菜便端了上来,二人又东拉西扯聊了一大通闲篇,酒过三巡后,英王这才说到了正题。
“本王今日相请任大人,有一事相问,还望任大人不吝赐教。”
“王爷尽管开口,下官绝不答应。”
“啊?”
“哦……不好意思,下官说顺嘴了。王爷尽管说,只要不是借钱,一切都好商量。”任逍遥笑眯眯的给英王斟满了酒。
英王闻言眼中闪过几分轻蔑,如此市侩之徒,不知走了什么运,居然身居高位,老天实在不公。
“那本王就直说了。今日早朝,父皇命大人追查叶文江被害一案,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英王说这话的时带着试探的语气,眼睛一直盯着任逍遥的脸,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任逍遥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滋溜了一口酒,慢条斯理的打起了官腔道:“身为臣子,当然要尽忠职守,为皇上分忧,皇上的旨意,臣子要一丝不苟的做到,这才叫忠臣嘛,王爷你说对吧?”
“这个……当然,当然,呵呵。”英王强笑了几声。
任逍遥忽然冷不丁道:“王爷主动提起叶文江,莫非他的死果真跟王爷有关?”
英王一惊,结巴道:“胡……胡说!本王清清白白,对此案一无所知,乃是……乃是有人恶意构陷本王,任大人……你可不能误会呀。”
任逍遥高兴的道:“真与王爷没关系?那太好了!下官终于可以放手查案,不必有任何顾忌了……”
英王脸色难看了几分,干笑道:“这个……啊,哈哈,任大人,喝酒,喝酒……”
二人干了一杯,英王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不知大人对现今京中局势如何看的?”
任逍遥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学着伟人的姿势,夸张的在半空中一挥手,高声道:“形势一片大好哇!”
“啊?”英王傻眼了,“这……任大人,这是何意?”
任逍遥一条条数着:“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