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听到了她的呼喊,利剑被石子打落,跌落在地,同时跌落得还有那双曾无数牵着她走过帝京每一个角落的手上皮肉,师轻青踉跄几步,不忍再看他手上的森森白骨。
偏头却正好瞧见了夏寒,他背立在月光之前,披风被夜风吹得簇簇作响,手中那柄利剑还在滴着血,显然刚才那枚石子便是他掷出的。
他薄唇轻抿,手指微微一打,便有无数得将士自黑暗中涌出,将夏灥以及叛兵缓缓围住。
师轻青眼皮动了动,他终于来了。
师轻青想要去看看跌落在李公公怀里的盖清,看看他的手,是否日后都再也不能提笔,绘着丹青,记着诗词,她想看看......
可身子纵然一轻一紧,并而慢慢地腾空,师轻青看着她离盖清越来越远,看着腰间着那双手,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夏灥圈住了。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夏灥那压抑得低沉怒气,“夏寒,我倒是小看了你,竟被你从我那群死士里逃了出来。”
“大哥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我劝你还是赶紧将青儿放下,否则,你府中的妻儿老小都要陪葬。”夏寒的声音如往日般清冷,只是那双眸子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师轻青想,他大概也是被她的脖颈流的血吓着了吧。
夏灥虽丢了兵器,但功力一点儿都没弱,抱着师轻青趁着帝京乱做一团直奔往城外。
夏寒一直紧追不舍,却因以一已之力对抗萧色受了重伤,再加上怕伤着师轻青,一直不敢妄动,如此,竟被夏灥甩开了大半距离,再僵持不下。
夏寒用着内功,传音给夏雪,命其派兵先封锁城门将那些叛兵斩于马下,再将太子府里老小全部凌迟处死,悬挂于城外门外三日。
夏灥听了夏寒的激将法,非倒没有生气,反倒是朗笑一声,对着意识逐渐模糊地师轻青说,“你的七哥可真是心狠,一点儿都不顾念你的安危。”
师轻青摇头,他知道夏寒向来是顾全大局者,遇着何事他总归是能保留一份清醒的,遂淡声道:“是你做得天理不容,七哥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夏灥冷脸,一掌拍在师轻青脖颈,马上晕了过去,没有人再他耳边吵闹,不由飞得更快了些,转眼,已见夏寒甩在身后老远。
此时的夏雪正在助经一对付那个黑人,听见夏寒吩咐一时分神,竟被那人逃了出去,直奔着夏灥而去。
夏雪暗叫不好,只将夏寒的吩咐交给经一来办,待传达完毕,再追上去之时,那黑人早已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