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他的手明显的顿住了。
他惊诧地问:“幻象?”
“关于我母亲的……也许不是幻象……”我想了半天,又道,“也许是我曾经失去的记忆,小时候的……就像上次……”
“等等……”他问,“上次?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到这些‘幻象’的?”
我停了好几分钟,才缓缓说出来:“就在我与你相见的那个周六,在‘帕克小屋’。”
于是,我把自己在大厅看到母亲的景象、以及她可能是在很久以前带着小时候的我参加过“周六俱乐部”聚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房间变得非常安静。
“会不会你真的丧失过记忆!很多原因都可能会导致记忆障碍。也许你看到了令你十分害怕的场面,惊吓过度,才会忘掉这些事情?”他说,“我也说不太清,要不要找威廉,他是心理学的专家,也许他能帮你!”
精神病学家、心理学家、医生……我可不愿意见这些所谓的专业人士。一想到那些心理分析、治疗,我觉得更不舒服了。一阵惶恐席卷了我,还有我从威廉和皮博迪女士身上看到的那些闪过画面,又是什么?我要怎么说的出口?
乔治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说:“你不想见他,就不见。我不会让你做违背你的意愿的事情。”
我点点头,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我小口地喝着已经渐渐变温的牛奶。
他叹了口气,“不过,”他说着握起了两只手,身体向前靠近我,“你不想去找威廉我理解,但是我建议你把你那天发生的事,都写下来,任何细节,全都写下来!”
“你的意思是十一月四日,那天发生的事儿?”
“是的。你乐意怎么写就怎么写。但这么做,说不定能唤醒你的记忆,让你记起你的母亲。”他停顿了一会儿,转开了目光,“明天先不用来了,你好好休息一天,然后试着写写看。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强迫你这么做……”
回到家后的整个傍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亨利回家很早,我不得不下楼去陪伴他,但日记却在心里召唤我。
写完这段已经是11点多了,我有些累了。我准备在这里停笔,藏起我的日记,关灯、睡觉。明天,我也许会按照乔所说的那样,记下那个周六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