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送脸么?(2 / 5)

命啊?这么勇!”谢颂的眼珠又转了转,轻声问:“难道不是谢家主事徐州…”“你怎么会这么想?"谢淮惊到了,左右看看,看到周围好几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假山、葡萄架、顶着花盆、用荷叶遮拦,甚至还有二楼已经坐着嗑瓜子西瓜冰水的。

顿时,他心中悲凉,自暴自弃道:“你忘记了么,那次你执意带着谢家壮丁北伐,结果一去不回,族中元气大伤,那次之后,当时徐州江南陆家看中主公才华,重礼相邀,主公便想离开谢家坞堡,另起炉灶,是谢棠叔祖带着家中众人叩拜效忠,才将她留下,从那次起,谢家就易主了,当时听你说那句话,我都叮死了!”

谢颂震惊:“她、她怎么能离开?”

“为何不能!"谢淮苦口婆心,“二叔啊,你也不想想主公是什么人物,一年时间,就能推着谢家崛起,三年时间,就能左右朝廷,你在青州混了十年,连一州之主都不是,怎么敢做上桌啊?”

谢颂心中更加悲凉:“所以,她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我…”谢淮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身后有一条快乐到扬起来的尾巴:“这,也不能这么说吧"当年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呢。我的阿若主公,素来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少年,你只是如今不年轻了而已。“那你呢,阿淮……“谢颂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抱着他痛苦流泪,“还好,还好,你还是向着二……

还好,他没有白养大阿淮。

谢淮怔了一下,然后和二叔抱头痛哭:“二叔啊,我也好想你,这些年这些天,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天天上香。

还好你在,且还主动退出,我都不用求你祝福我的了。二叔,这样的好二叔,我怎么不爱之重之呢!!周围的各种脑袋里顿时响起长短不一的笑声,果然,这谢小子还是那么自信又有手段!

叔侄二人抱头痛哭一番,找回了感情,又相互问候了一番,谢颂沉默了一下,才苦笑道:“阿淮,先前是我冲动了,给你添麻烦,这些年,我一直恐惧忧虑,当年我带着族中儿郎出征,被慕容鲜卑击败,活着的不足十之一二,皆成奴隶,后来也无颜回乡,这一次,也是岳父广阳王无意中知道我与阿若的关系,厂番催促,这才南下,我怎会不知理……”

可是,人总是抱着妄想的。

谢淮眉飞色舞:“这广阳王真是太坏了,二叔你要反了他的,我们里应外合,灭了他的。”

多好的广阳王啊,要是二叔没成亲,说不定还能被阿若重新收归后宫呢,成亲了好啊,太好了!

“这…不能胡说!"谢颂本能地拒绝。

“好好好!不说不说。“谢淮挥手将此事揭过,又嬉笑道,“二叔啊,你现在好些了么,好些了,咱们就去给主公赔罪吧!”这话一出,谢颂顿时脸色铁青:“不去!”谢淮温柔劝慰道:“二叔啊,咱们谢家如今都在主公手下讨食,如今槐木野、江临歧、陆妙仪、荼少阳等几人都已经有凌驾谢家之势,你不是想要重支我晋阳谢氏的门楣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恶了主公心意,大局为重啊!”谢颂心里还是不想低头:“那又如何,没有她,我一样能重支门……”谢淮脸色越发温柔:“这是必然,但二叔啊,广阳王如今也要对徐州礼遇三分,若是真惹来其它人为主公出头,卡住广阳王的钱粮,你这也不能讨得好去,放心吧,有我在,主公定会网开一面,你在这好好想想,趁着有时间,我去找兰姐加个号……

谢颂顿时怒了:“你去见她,还要拿号?”谢淮心说我当然不用拿:“但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还是要遵守些,才能显出诚意。”

于是他步伐轻快地去回廊外的小间,找到一位二十多岁的清丽侍女,温柔道:“兰姐姐,麻烦给加个号~”

侍女熟练地给了木牌。

谢淮又一阵风样的地吹回来,他眉眼带笑,看得谢颂有些感动,眼眶不禁湿润:“还好,还好,有阿淮你待我如初。”旁边的各种脑袋们仿佛背景音一样冒长短不一的笑声。谢淮微笑不变道:“当然,谁让你是我二叔呢?”于是,趁着没人排队,谢淮快乐地的又把二叔牵着进了书房。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棱,一时间,两人一明一暗,一人眉目清俊,带着欢喜与快乐,看着就光鲜亮丽,瑞气千条,而旁边那与他相似的人,却憔悴沉默,伊佛野狗,目光隐忍。

谢淮乖巧地对主公笑笑,还歪头露出个完美侧脸。她一时莞尔:“行了,谢二郎,你结亲的事,我已经知晓,你活着也是好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可能去给你当平妻,你我好聚好散,案上有纸,合离书你写一份,按上手印,我这有章,等盖好,你就可以回去了。”谢颂一时险些上不来气,他握紧了拳头,冷声道:“只如此,你我,就只如此么?”

林若微微挑眉,微笑道:“自然,难道你还要名份不成?”她眉目舒朗:“二郎,听我一句劝,如今的徐州,牵一发而动全身,为是非之地,你早些回去,对你,对那位郭家女子都好,当年你的财产、住房,我者都封存在谢家老宅,若是需要,你自去取,还有别的问题么?”谢颂怔住了,他看着这个完全没有一丝难过的女子,心里宛如空了一块:“阿若,你,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