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送脸么?(1 / 5)

第25章这不是送脸么?

我过得很好,有地位,有妻子,家中有大妇,可以给你留个位置,你看到了吗!?

他在心里呐喊着,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是愤怒的,你怎么可以,可以在我想念你那么多年后,那么云淡风轻地对我说好久不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林若听到这话,以她的城府,也稍微窒息了那么一秒钟。不是,小老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么?

你死了十年啊,我偶尔怀念一下你,给你上柱香,在知道你回来时没让人把你打死找地方埋了,就已经是看在小淮的面子上了好吗?几乎是瞬间,她嘴角的笑意加深,将手里的朱笔放下,温和道:“说完了么?″

谢颂用一种委屈、不服,却带着一种骄傲的眼神看她,他其实没有说完,他还想说千奇楼资金是我留下的遗产,还有小淮是我侄儿,是我谢家助你起兵,你是靠着我打下基业,这些都应该分我一份!你凭什么这么看轻我!但看着阿若那清澈柔美的眼眸微微眯起,带凝视猎物一般的神情时,他想说话一时都梗在喉头,努力张口,却又难以再说出一个字。仿佛先前勇气,在刚刚那句话里都已经耗尽了。不,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不敢,我没有理亏,这个世界应该是男子掌家主外,是阿若管的太多……

我……

林若神色平静,拿起茶盏:“看来是没什么话好说了,阿兰,青州军将,贸然进入我徐州地界,该当何罪?”

旁边正在侍奉茶水的清秀丽人转眸微微看了这男人一眼:“当即刻拿下,拷问是否带兵,若有探听机密的行径,当向广阳问罪。”谢颂怔了怔:“你敢,我可是谢家家主……”就在这时,身后猛然伸来一只手,将他的口唇捂住。几乎同时,一声扑通脆响,两人滚作一团,谢颂回头,便见到一个与他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正努力地控制着脸上的笑意,想说话,开口却是:“嗷鸣!然后他又按住了胸口,突然抱住谢颂,发出一声嚎啕大呼:“二叔?可恶,二叔已死十年,何人胆敢冒充我二叔!纳命来!”林若微微挑眉:"嗯?”

谢淮仿佛得到命令,瞬间翻身压在谢颂身上,后者本就大病初愈,反抗不能,立刻就被人按住脑袋,扯住头发,对着坚硬的青石地板就是用力一磕!再磕!三磕!

那一瞬间,谢颂眼冒金星,被连打三次后,整个人脑子都浑浑噩噩,反应不及。

阿淮,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把你从五岁养大,再苦再难,也有给你一口吃的……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以对我……

谢颂只觉得心都扭曲起来,他的善良,在这十年之后,就这样成为刺入心中的利刃。

年轻貌美的小谢看着他失去反抗,立即解下二叔的披风,取下他头上华丽的发冠,扯了铠甲:“天这么热,还穿铠甲,定是存心不良!咦,这胎记,你真是我二叔啊!二叔,我好想你啊,每天都念叨你,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林若微微垂头,无奈中又有点好笑,她托着头,指着对面的两个长案:“真是两个活宝,坐下说吧。”

谢淮拖着二叔坐回案几后,还顺手倒了两杯茶。林若问:“谢家家主,可有验明正身?”

谢淮坐在案几后,乖巧地点头:“回禀主公,此人当是昔年谢家失踪十年的谢颂,已经验明正身。”

“那就带下去处理了。“林若微笑道,“看在你的面上,他的轻言冒犯,我就不追究了。”

谢淮果断道:“族人冒犯主公,有罪当罚,做为家主,属下责无旁贷!请主公稍后!”

说着,便把已经有些瘫软的二叔拎起,唰地一下就窜出门去。林若摇头:“无趣,叫下一位。”

大院里,谢淮熟练地把二叔拉到一处假山后的葡萄架下,这才松了口气,想压制住脸上笑意,但压了好几次,没压住,这才发现,他的衣服在先前看到二叔进屋时,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湿透了。

天知道在听说二叔已经来见阿若主公时,他心里有多忐忑,一路走走停停,眼睛都要哭红了,还想着要怎么装可怜、苦苦哀求,才能让二叔接纳他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他只是想加入这个家不是想拆散这个家云云。毕竟二叔待他恩重,又是她的正夫,自己以后若不做小?岂是不是连翻墙的资格都没有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一个月的踌躇不安,在听到那句天籁之后,全数化为了对二叔的三江四海恩,感天动地情!

二叔啊~

这山海之大恩,我该如何回报你啊!

他拿起从屋里顺出来茶壶,给二叔灌了两口:“二叔请喝茶!压压惊,刚刚手有点重,这起包了都,实在是抱歉,但你怎么能在主公面前说那种话,知不知道若是你被拿着问罪,就别想活着出来了。”谢颂眉目低垂,仿佛失去了反抗能力,听到这话,眼珠才微微转了转,气若游丝:“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

“这当然是为你好。“谢淮说得理直气壮,又忍不住抱怨,“二叔啊,你怎么胆大,主公如今执掌徐州,兵强马壮,手下人才济济,民心所向,是不输陆韫的枭雄,你居然还想用以前恩情去找她索权,几条